半筐的野檸檬是有些重量的,她說要背,最後隻背了兩株檸檬。
何以安跟在她的身後,有些小得意。他總算是能幹活了。
兩人越過一個山坡,直接就來到了一片平地。
這是半山腰之上了。
他們跑出平地,去瞧山坳村,就隻能瞧著那小小的屋頂了。
他們辨認了好一會。
“看!我們家!”張知意興奮地拽著他的胳膊,跳著說。
何以安心滿滿的,看著那村子最邊邊,最角落,與旁邊還有一些距離的大院子。
說到此,他們至今也沒跟鄰居碰麵呢,好像就是沒人住一般。
至於是搬了還是怎著,他們都沒興趣去問。
兩人把東西都卸了下來,就乘著小樹蔭,吃起了地瓜。
餅子,那是不可能烙的。
對於一個種稻穀的地域人家,稻穀比麵更要便宜。
雖說在更往北的地方,稻穀比麵還要貴。
但是在他們農民的手,稻穀反而便宜了。
兩人淺淺聊了一下這十幾年的生活,照著暖暖的太陽,雖然刺眼,但是有些疲倦了。
不知不覺,兩人就相互靠著,稍微憩息了一下。
醒來後,張知意自己跑了。
何以安沒跟著,因為他以為她是去……方便了。
深山老林的,也就隻能這樣方便了。
而且……他也要。
……
結果,張知意帶回來了一個好消息。
“快來!這有刺梨,是刺梨!梨!”
果然是大豐收的時節,這山上有許多又酸又澀的果子,根本就沒人摘。
何以安踉蹌著把所有東西全都攏在一起,跟著那消失的影子鑽進了叢林。
穿過密密麻麻的荊棘叢,他拉扯著犁頭,刀把,順著聲音就來到了一棵樹下。
不對,一片樹下。
這邊的樹,全長得一模一樣,唯一的差別就是高度。
全都是細長細長的小葉樹,上麵細弱的枝條結滿了一大串一大串的或青色或黑色的小點點果子。
原來這個就是梨。
可他在遊記上有閱讀過,梨是青色的大大個的,可比及冠男子手掌大。
麵前的小梨子,發灰發黑,大部分是濃綠色,感覺就不是他認識的梨。
“愣著幹啥!快來!”張知意已經勾著刺梨了,一整條枝丫都被她擼了下來,但是那個反攻的力道還是挺強的,隻能叫他過來摘了。
何以安散去自己的心思,幹活!
好一陣忙碌之後,這一棵樹上的刺梨都塞滿了麻袋。
真的搬不動了。
可是張知意很想直接弄完,實在是不知道怎弄走何以安。
她有空間啊!
她根本就不用下山,也能搬好這多,這重的東西下去。
一時之間,何以安覺得自己的後背發涼。
“咋啦?”他剛剛可沒偷懶?
他瞧著剩下的刺梨,頓時明白:“既然你說對我身子好,我們自然是要摘完的。這樣,我先搬下去,等一下再上來。”
“成!”
何以安就順著來路下了山,上山需要大半個時辰,下山不用半時辰。
不過他也是少走山路,差點就走歪了。還好他多觀察了一下那被撓過的雜草,也算是有驚無險地扭回了原路。
那一麻袋的刺梨和半簍子的檸檬,還有那兩張檸檬,實在是讓他累極了。
但是就是這樣的負擔運動,讓他一次次挑戰自己的極限,他反而覺得這樣更舒服了。
下山了,回到家了。
何婆子在院子翻曬著木薯粉,看見自己那滿身刺草針,背後半簍子滿滿,肩膀上也一麻袋的孫子,眼睛都瞪出來了。
“……”
下一刻,她就飛速過來幫忙。
“怎不是知意幹這個!你這身子骨怎幹得來!”
何以安無奈地喘著氣,但眼睛明亮:“阿婆,你瞧著,我是不是比以前要好了?”
……
張知意這下就肆無忌憚了,她飛速地“點到為止”,把這十棵樹的刺梨都給摘了。
她留了個小心眼,直接裝在了一個麻袋,其他的全留在空間。
“以後我再借口上山來摘了。免得跑那多回。”接下來的日子,可忙著呢。
她度著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