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厭那張嘴是真的能說,腦子也不笨,提煉重點,言簡意賅的將他進傳承大殿之前的事都說了。
“然後我們就分開,我被人逮到了大殿裏面。”
墨厭點點頭,示意他已經說完了。
沉默的廖謹忽然看向祁佑青,開口問道:“那小雞崽呢?”
他好像從祁佑青出來,就沒有見到那小幼崽。
祁佑青沉默片刻,剛準備開口說話。
就見墨厭搶先說道:“不會死了吧!”
“死了好!老子早就想弄死它了!”
墨厭想起自己被人說醜,甚至那該死的老頭都嫌棄他,就覺得一肚子氣。
要不是那小東西,他至今還瀟灑無比!
嚴辭聽着墨厭吐槽那小雞崽,不知道爲什麼總覺得自己是不是忽略了什麼東西。
他開始想着自己和那小雞崽僅有的幾段回憶。
試圖從中找出自己忽略的東西。
祁佑青無聲的輕笑一下,目光饒有興趣的看着墨厭。
墨厭啊,會說話,就繼續多說點。
“是嗎?”
祁佑青輕飄飄的出聲問着。
見到三師兄忽然搭理自己,墨厭覺得有點不對勁,但一想到三師兄也是受害者,忽然就覺得沒什麼問題了。
因爲有人搭理了了自己,墨厭吐槽的更帶勁了。
句句不落下,想要怎麼把那小雞崽給弄死。
吐槽着,墨厭就察覺有一道無比驚恐的視線注視着他。
他一擡頭,就見到剛和他關係拉近不少的小奶糰子,此時無比驚恐的看着他,像是在看什麼洪水猛獸。
“哎!對了小傢伙,你從哪兒冒出來的!”
墨厭收斂了一點,他剛纔說的有點殘忍,別嚇到小傢伙了。
他可是剛和小傢伙關係拉近了一些呢!
北晚見到墨厭問她,立刻驚恐的搖頭,順便還往嚴辭的懷中縮了縮。
墨厭:???
丟了幾天,傻了?
不認識他了,還是不會說話了?
就在這個時候,他就聽到祁佑青的聲音響起。
“哦,北晚就是你口中想要弄死的小幼崽。”
三師兄的聲音依舊是清冷如霜,看起來不染煙火,帶着一股淡漠,可墨厭還是從裏面聽出來了一分嘲諷,三分幸災樂禍。
墨厭心中一驚,大腦一下就想到了剛纔自己說的那些話。
嚴辭一下就將自己忽略的小細節聯繫起來了。
但反應最大的還屬……廖謹。
“嘭”的一聲,廖謹手中的重劍脫手砸落在地。
剎那,衆人的視線都看過去。
廖謹只覺得腳趾都快把鞋摳破了,他嚥了一下口水,不敢看北晚,像是做夢一般,腦瓜子暈乎乎的問着祁佑青:“你說,誰是那小雞崽?”
“北晚啊!”
“北晚是什麼?”
祁佑青皺眉,不想回答。
以前也沒覺得二師兄是個傻子啊!
廖謹只覺得好尷尬。
他想起了自己前幾天,每天抱着小傢伙自言自語的夜晚。
“師兄,我是那個小雞崽呀!”
北晚見到三師兄沒有回答廖謹,就很貼心舉手的回答了一下。
“哦。”
廖謹目光盯着腳尖,低低的應了一聲。
墨厭則是尷尬的笑了一聲兒,看着北晚說道:“別拿師兄開玩笑,不好笑啊!”
再說了,這是拿師兄開玩笑嗎?
這是拿他的命開玩笑呢吧!
“你怎麼可能會是小雞崽啊!你是個人,人怎麼能變成靈獸呢!”
只是,墨厭的聲音越來越弱。
他看着眼前小奶糰子那不帶任何玩笑的眼眸,又想起剛纔三師兄異樣的反應。
那完全就是引着他上頭,說出那些想要弄死小師妹的話的。
“真、心、機!”
墨厭咬牙切齒的看着旁側的祁佑青,像是要上去咬他一口。
祁佑青只是冷笑一聲,毫不客氣的說道:“蠢!”
墨厭一口氣差點沒有喘上來。
眼看着墨厭要拎着武器,上去揍祁佑青。
“都給我安靜!”
嚴辭壓低着聲音,心累的大喝一聲。
他擡手揉了揉額角,只覺得這羣人真的沒一個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