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慕雲在床上躺了兩天,終於將傷勢養的差不多,多虧了沈裴之送來的傷藥和食物。讓周慕雲沒想到的是,周老太竟然沒來找他們姐弟的麻煩,這倒是為她養足精神提供了不少時間。
雖然有沈家的接濟,但是周慕雲知道不可能這樣下去,她既然已經來到這,就應該把日子紅火地過下去,最大的依靠隻能是自己。
她把周小寶安頓好,將門結結實實地拴住,拿著一把簡陋的砍刀就出門了。
山林茂密,其中的野物更是不少,而周慕雲的目標就是改善夥食。這兩天吃的都是一些清湯寡水的小白粥,對於一個無肉不歡的吃貨來說,周慕雲簡直快要抓狂,無論如何也不能虧待了自己的嘴。
看著那些上躥下跳的動物們,周慕雲雙眼放光,這都是美味啊,她仿佛看到了一盤盤肉在向她招手。好好好,這就來。
周慕雲身形矯健地在林間穿梭,一把破舊的砍刀在她手被舞的虎虎生風。不一會,幾個簡易的小型陷阱就製作完成了。
趁這個功夫,周慕雲能到處逛逛,說不定還能有什意外收獲。
越往走,林間就更幽靜,甚至連鳥叫聲都被隔絕在外麵了,讓人不自覺打了個冷戰,落葉太厚,腳踩在上麵都不會發出一點動靜,安靜地讓人產生了一絲詭異的不安。
突然,周慕雲渾身汗毛倒立,神經迅速緊繃起來,這是長期處在生死邊緣的人麵對危險時才有的警覺。
周慕雲不動聲色地慢慢往前走,眼神卻快速的轉動起來。
忽然,她一個箭步衝上前,雙手發力緊緊抓住一根粗壯的藤蔓,借助藤蔓輕巧的躍上一棵高聳的大樹。這時,她才看清了在她身後的是怎樣一個龐然大物。
那是一頭通體黝黑發亮的野豬,尖利的獠牙高高翹起,涎水順著粗糙的皮毛滴落在枯葉上。見到獵物就這樣輕鬆躲開了,那野豬十分暴躁地嚎叫著,雙目猩紅地衝著周慕雲所在的樹衝撞著。
樹上的鳥兒被這巨大的動靜驚嚇到,撲棱著翅膀往四處飛竄。
望著樹下已經陷入狂暴的野豬,周慕雲手指不自覺摸上腰間的砍刀。
以她之前的身體,製服這一頭野豬不是問題,但是原主太過於瘦小孱弱,身體素質就沒什優勢,望著自己細胳膊細腿的樣子,周慕雲不由得在心苦笑一聲,看來回去要好好鍛造身體了。
那畜生還在樹下衝撞,,樹葉簌簌落下,粗壯的大樹幾乎要被撞的連根拔起。
周慕雲要借著樹枝才能穩住身形。此時,她心念一動,注意到野豬的後腿似乎有些問題,定睛一看,像是被什大型野獸撕咬到還沒有完全愈合的傷口,隻是被粗黑的毛發遮蓋,如果不是她有著超乎常人的謹慎,或許都不會發現。
周慕雲舔了舔幹裂的嘴唇,眼都是躍躍欲試的精光,或許今晚可以加餐了。
借著濃密的樹葉的遮擋,周慕雲弓著身子,悄無聲息地攀著藤蔓,繞到了野豬後麵。那道原本隱秘的傷口便徹底暴露在她麵前。趁那畜生還沒反應過來,她高高舉起那把鏽跡斑斑的砍刀,眼神犀利又狠辣,對著後腿就狠狠劈了下去。
“吼!”野獸痛苦的嘶吼頓時響徹整個山林。
那野豬吃痛,瞬間變得暴怒,迅速調轉方向向著周慕雲衝去,兩根泛著白光的獠牙對著她,像是隨時要把這個不知死活的人類刺穿。野豬張開血盆大口,周慕雲甚至能聞到令人作嘔的腥臭味,但她的臉上都是鎮定自若的神色,冷靜的可怕。
在野豬的前蹄快要踏上她的身體時,她靈巧地借力向側邊翻滾一圈,眼神淩厲,砍刀準確無誤地劃過野豬的眼睛,血漿瞬間噴湧而出,野豬發出淒厲的慘叫。
它徹底被激怒,渾身帶著一股狠毒與瘋狂的氣息,但視力的缺失讓它眼前一片黑暗,它咆哮著,揮舞著巨大的獠牙在林間橫衝直撞,像是要把阻擋它的東西全都摧毀,讓人不寒而栗。
然而這正是周慕雲想要的效果,激怒它,在它最虛弱的時候乘虛而入,那畜生喪失了眼睛,就如同一頭困獸,毫無章法的衝撞隻會加速生命的流逝,引以為傲的體型也終將變成累贅。
果然不出周慕雲所料,野豬被耗得體力不支,龐大的身軀左右搖晃了幾下,便轟然倒地。周慕雲警惕地上去查看,那野豬躺在地上動彈不得,哼哧哼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