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turn第七章 踏雪行(1 / 2)  重生之將軍請上座ho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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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府

冬榮自顧府回來,便開始著手鍛煉。每天起的比雞早,睡得比狗晚,時不時纏著顧愷耍無賴。累是累了點,日子倒是過的相當平靜滋潤。

這日冬榮剛練完武,小臉紅撲撲的提著一杆長槍回屋,綠珠迎上來伺候冬榮洗漱一邊將一封請柬遞了過來:“小姐,赤泉侯家的小娘子邀請各府貴女三日後去拂堤寺賞梅。”

精致的的灑金箋熏過熏香,冬榮猛的湊過去細看,隻覺得熏的頭昏腦脹。一下子想起來了這位侯爺嫡女,京城豔俗第一,竟學些風流作派,卻沒一次是學到家的,反而因為用力過猛惹人笑話。當然從不敢有人明著說這些,畢竟人家有個好爹爹。

大名鼎鼎的赤泉侯,十七年前先帝征戰外邦險些喪命,當年還是一個小小騎兵的赤泉侯九死一生背著奄奄一息的皇帝逃過敵軍的追殺,一路細心照料。好不容易苟回京城,卻不想朝中早已傳開了皇帝駕崩的謠言動蕩不安,當時位極人臣的左相,白長風已經控製了半數宮圍,圈禁了身懷龍胎的皇後。

當真是血雨腥風,小騎兵嚴瀟暗中聯絡打點,吃盡苦頭,最後祭出先皇貼身信物,一紙歃血貼集結數十萬誓死不從奸臣的將士,一路殺入皇宮。

隻聽後人說,從皇宮中流出來的的血映紅了半邊天,衝天的血腥氣三天三夜不散。白長風自知走投無路,竟要與先帝感情甚篤的皇後一同陪葬。嚴瀟殺入大殿內,隻看到被一柄長劍刺穿了身體的左相,和倒在一旁渾身痙攣不止身下不斷淌出鮮血的的懷孕女子。

戰鼓爭相鼓動宣告著保皇黨的勝利,渾身浴血的嚴瀟像是從地獄中爬出來的厲鬼,僅剩的一隻胳膊提著尚滴著鮮血的長刀蹣跚著迎先帝回宮。

從此世間多了個不問朝堂卻無人敢低看的赤泉侯。當今的少年帝王賀涵曦,正是當時被赤泉侯爭分奪秒催吐救下的皇後垂危之際拚著最後一口氣生下的。因此對這位侯爺更是尊敬,每逢過節都不忘差人專門送去賀禮。

冬榮收回思緒,走到案牘前提筆回帖,隻是飄逸雋秀的一個字:善。

歪頭思索了一會,又從梳妝的抽屜慢吞吞摸出來一盒粉餅。這些日子費了不少功夫研磨珍珠粉和藥材,比起如今市麵上流行的那些粉盒,更加輕薄自然。

將東西交給下人送去侯府,正巧桃葉柔聲道:“小姐吩咐的藥浴已經準備妥當了。”冬榮點點頭,屏退眾人後,獨自起身轉入屋後的小花園,一股藥香彌漫在空氣中。

溫暖的水包圍了因練武酸痛不已的身體,冬榮舒服的輕聲喟歎,眯著眼雙臂趴在白玉池岸,如同一隻慵懶的貓兒。溫泉中的水是她精心調配過的,有洗髓煉骨之效。連著泡過七日,如今冬榮體內的寒氣已所剩無幾,就連體魄都比從前更耐受些。總是一副嬌嬌小姐的樣子可不行啊….冬榮被水汽蒸的犯懶,迷迷糊糊想著眯起了瞌睡。

夢依舊是刀光劍影,一會是在寧國被李君彥拔劍相對,一會是將軍府上下百十口冤魂捧著被斬斷的血淋淋的腦袋哀嚎。最後是父親背對著她巍然而立,甲胄盡散,一把長劍割破了自己的喉嚨,熱血灑盡。

“爹!”

淚水模糊了雙眼,冬榮拚了命的想要阻止汩汩流出的鮮血,顫抖的雙手上沾滿了刺目的血紅,且隻能眼睜睜看著父親咽氣,布滿血絲的雙眼帶著牽掛,不甘心的瞪著寧國的方向。冬榮隻覺得心髒被人抓在手中惡劣的活生生捏爛,撕心裂肺的哭喊著直至失聲猛然從夢中驚醒。

冬榮茫然望著熟悉的天光,心仿佛堵了一萬根針,頓頓的痛。

良久才止住渾身顫抖,麵無表情的擦幹淚水起身更衣。長睫如寒鴉,掩蓋住眸中破碎的痛楚。桃葉和綠珠隻當冬榮讓熱氣蒸的倦怠,看她又癡癡傻傻的杵在窗前失神,隻默默上了熱茶便退出去門口候著。

痛,好痛。

自從重生便夜夜夢到那些幾乎將她折磨到崩潰的畫麵,次次回不去的歸鄉路,攔不下的刀劍爭鳴,堵不住迅速流逝著生機的猙獰傷口。

日日夜夜,每每回想起來冬榮都覺得好像熱火烹油,痛的她想彎下腰痛哭,但卻挺直脊背不肯低眉。冬榮疲憊的闔了闔眼,眼下還不是認命的時候,既然老天願意給她一次重來的機會,那些恨她怎敢忘,隻恨不得像個罪人一般刺在心頭吊著口氣。

千軍萬馬吾往矣,她絕不後退。

精致的朱門猛的被人從頭大力推開,門口的丫鬟們都嚇了一跳。冬榮麵色蒼白,啞著嗓子:“叫茹兒回來見我,立刻!”

綠珠擔憂的誒了一聲,小跑著往將軍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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