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長老羌琊問了孤陽煞同樣的問題,秋暝駟季做不到袁文軒那樣肆意張口胡說,索性照實說道:“仙子的藥,非同尋常。”
沒想到非但長老羌琊臉色微變,粉衣女子也開始不悅。
秋暝駟季接著說道:“我自認謹慎,還是招了她的道。”
“又聽說淩湘閣隻入不出,我倆一合計,反正在哪都是混,何不在這混出個名堂來。”
從頭至尾,都撇開了孤峰煞,隻字未提。
長老羌琊探究地望著他,倒是粉衣女子,麵色開始放緩。
“長老,不如還是由我問吧?”
麵對一個剛剛及笄的丫頭,長老羌琊居然點頭同意。
粉衣女子直接問起了他的籍貫和生平。
這些事,在文昌院與袁文軒朝夕相處時,早已對過口風。
秋暝駟季坦然作答。
尋了真實的災荒年月,又實際去過的地方,以孤兒論,自然天衣無縫。
本人說得跌宕起伏,在外人眼不過是流落江湖,四處漂泊,有錢就瀟灑,無錢就落魄,至今也沒混出個名堂。
“你倆有這樣的身手,為何不去尋個看家護院的養生活計?”粉衣女子看似年輕,問起話來卻滴水不漏。
“我們兄弟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賣身為奴的事,絕不肯做。”秋暝駟季盡量讓自己的神情符合角色,“受人頤指氣使,呼來喝去,行動都不自由,有何樂趣可言。”
這些都是袁文軒想出來的,他唯有盡量學得真些,應付完盤查。
粉衣女子直到問無可問,才問了句,“孤峰煞為何會許你出文昌院?”
秋暝駟季詫異問道:“不是她送我來煉獄曆煉的嗎?”
如此反問果然奏效,長老羌琊都挑了眉,粉衣女子更是嘴角輕揚,笑中別有意味。
“看來,她看走了眼。”
長老羌琊說道:“按規矩,誰能殺了十煞,就有機會頂替。你可願意?”
秋暝駟季聽穿心煞提過,自然猜到會有內情,拱手道:“長老,子龍願求一試。”
“頂心煞,是使槍的。”長老羌琊說道,“你劍法了得,卻不通槍法。”
“我可以學。”秋暝駟季說完,粉衣女子就開始輕笑,“一時半會如何能精通製敵?”
“事在人為。”他剛說完,長老羌琊就拍案而起,“好,我就喜歡初生牛犢!”
很快就有人端了托盤進來,粉衣女子率先拿起托盤上的書,送到秋暝駟季麵前。
“這是奪魂槍法。內頁一共記錄有十二招,有圖有字。”看樣子,如果不是長老羌琊輕咳出聲,她會說得更加詳細。
秋暝駟季拱手謝過,立即開始翻看起來。
他自幼習劍,拳法也說得過去,若是刀法,或可舉一反三,但這樣刁鑽的槍法,形同隔行如隔山。
見他擰眉不語,粉衣女子又開始按捺不住,“你先自學一日,明日一早再論。”
秋暝駟季掛念袁文軒,“我堂兄呢?他傷得較重。”
話音剛落,袁文軒在外頭說話,“沒傷到髒腑及骨頭,過幾日又可以與你一同快活!”
秋暝駟季知道他是在盡力營造江湖人設,淺笑應他,“長老在此,快進來見禮!”
因為袁文軒進來,他隻引見了長老羌琊,粉衣女子走時刻意留到最後,“我亦是十煞,為何輕看於我?”
秋暝駟季與袁文軒同時拱手,“失禮,不知該如何稱呼?”
“開口煞,不過我更喜歡人叫我鬼針娘子。”粉衣女子走時仍舊多看了秋暝駟季一眼。
袁文軒挑眉輕笑,“你的桃花,走到哪,都比我多。”
秋暝駟季將手中的奪魂槍法遞給他,“我倆一起練,既決意同出同進,自當共同進退。”
袁文軒不解,“頂心煞隻一個位置吧?”
“事在人為。”秋暝駟季見過孤陽煞和獨陰煞後,就開始有這個想法。
與其在這險境單打獨鬥,不如和袁文軒抱團。
何況,一時半會想要練成和死去頂心煞同樣醇熟的奪魂槍法,幾乎不可能,唯有另辟蹊徑,雙槍合璧,才能出彩,順利拿到頂心煞這個位置。
袁文軒當即同意,多要了一杆紅纓槍。
兩個人連夜將十二招熟背於胸,等換了身荷綠的鬼針娘子開口煞再來時,兩個人已能持槍對練。
出乎預料的她饒有興致地看了半晌,“你倆真是習武的奇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