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熬到長老羌琊和閣主淩滄淵與十煞盡數離去。
袁文軒毫不掩飾地衝上場,抱起秋暝駟季,“我真沒想到,你如今隨機應變的能力竟如此之強!”
秋暝駟季淡然說道:“山穀中曆煉使然,讓我獲益良多。”
袁文軒朝他眨眨眼,似乎在說,大庭廣眾,你不好明說文昌院之事,我卻明白。
秋暝駟季幹脆默認,今日如此輕鬆獲勝,又不太顯露本家劍法,確實得益於孤峰煞一針見血的點撥。
隻是她當初麵對的,應該是十煞,而非今日這三個半吊子。
高估之下,自然讓他遊刃有餘,輕鬆獲勝。
“明日的拳法,你可有應對之策?”袁文軒的緊張理所當然,他倆的拳法都沒有出彩之處。
秋暝駟季坦然說道:“人無全才,輸一場也屬正常。”
這話被重返歸來的鬼針娘子聽到,“你練的是哪種拳法?”
秋暝駟季說道:“長拳吧,還有些其他的。”
秋暝府擅劍,獨有二哥秋暝邇仲使刀,三叔倒是以拳法見長,卻並未自成一派。
所以拳法,他實在算不得精通。
“小關公的拳法極為霸道,明日你就算不能勝他,也得小心別被他傷到,有了內傷,後日再對李全,你就少了勝算。”
“稻農的拳法和他的鐮刀一樣,像七傷拳,但更為刁鑽,你想法和他打成平手。”
“李全嘛,他自來槍不離手,從未見過他練拳,想來也不過爾爾。”
鬼針娘子毫無保留,直接道出其餘三個的底細,讓袁文軒喜笑顏開,“多謝鬼針娘子提點。”
秋暝駟季說道:“明日那場,我隻要不排在末尾,餘願足矣。”
因為沒有心理負擔,當晚他索性早早睡了。
第二日的赤手空拳,小關公確實誌在必得,也確實連嬴了稻農和秋暝駟季兩場,但與李全對戰時,卻隻打成了平手。
看著小關公不可置信的眼神,李全不複昨日的焦躁,淡然拱手,“承讓。”
穿心煞宣布了這場比賽的結果,小關公和李全各得半分,稻農和秋暝駟季不得分。
算起來,現在排在第一位的是秋暝駟季,得三分。
小關公排第二,同是三分,但秋暝駟季第一天全勝,所以排在首位。
稻農與李全並列排第三,都得半分。
就在秋暝駟季以為今日戰局結束時,穿心煞又得到長老羌琊授意,請示過閣主後說道:“因為稻農和李全得分並列,且不分上下,故而讓他倆一戰,以示公平。”
因為與自己無關,秋暝駟季安靜觀看。
稻農和李全都目露驚喜,尤其是稻農,身為十煞中人的關門弟子,若不排在無根無基的李全之前,還有何臉麵立足淩湘閣。
李全的拳法雖然老道,但中規中矩,麵對同樣中規中矩,以力以勝的小關公,尚可一戰。
但自己的拳法,脫胎於七傷拳,卻加入了鐮刀功法的刁鑽,他就不信自己會輸。
事實果不其然,李全在半炷香後被他順利鎖喉,隻得認輸。
穿心煞在宣布稻農獲勝後說道:“第二場赤手空拳,小關公勝出!明日第三場奪魂槍法。”
李全終於從失敗的頹然中蘇醒,輕抖了銀槍,一臉自信。
隻有他明日大獲全勝,排行就在秋暝駟季之前,頂心煞自然也是他的。
他這樣想當然不無道理,在場四人中,隻有秋暝駟季是個新客,能讀通練會奪魂槍法已是不易,談何上手對戰。
今日孤峰煞並未現身,應該是知道秋暝駟季的拳法不怎樣,連看熱鬧的心情都沒了。
可秋暝駟季卻想再和她對練幾次,相比起袁文軒的入門級,她的奪魂槍法勝出不少。
可惜貿然而去,似乎不太合適,正苦惱間,鬼針娘子手持銀槍找上了他。
“你一人獨練,能有什長進?”鬼針娘子輕抖銀槍,“我也算醇熟,陪你練練。”
秋暝駟季並未推辭,現在也不是矯情的時候,輕晃銀槍說道:“多謝,承讓。”
鬼針娘子看起來不經世事,閨中女兒打扮,但她的奪魂槍法在孤峰煞之上。
一番對練之後,鬼針娘子不吝讚歎,“這才幾日,你竟悟透了這許多?!”
秋暝駟季謙遜說道:“即便如此,我也應當排在末尾吧。”
鬼針娘子輕笑說道:“小關公耍大刀的,舞銀槍能靈巧到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