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容清被南宮離寂帶到離宴席最近的禦花園,月光朗照。
“剛剛凶你,是我不對。”南宮離寂邊輕輕上藥,邊柔聲說。
“沒事。”許容清點頭算作理解。
“疼不疼?”
“還行。”算不了什,這點傷。
南宮離寂像是在懷疑,看了眼許容清。
“你挺熟練的。”挑眉,轉移話題。
“在戰場上待的時間不短,難免會受傷,總要學會自己處理。”
“……多保重。”話題終結。
南宮離寂聽著,莞爾一笑。
“日後可是要成婚的,可以多依賴我,我是你夫君。”
許容清抬眸看去,南宮離寂低著頭動作還是輕柔的不像話。
熟練的上過藥後,南宮離寂似乎也沒要離開,正和許容清意,二人就這坐在月光下了。
那邊也漸漸恢複了歌舞升平,這邊更顯祥和寧靜。
“清清。”南宮離寂緩緩開口。
許容清看過去,等著下文。
“可想過要退婚?”
她想起來,當初許氏是要退婚的,她該說些什:“想與不想又如何?”
“是你的話,想退…門都沒有。”南宮離寂聲音帶著悵然。
“王爺,我不是榆木腦袋。”許容清看著彎彎明月,坦白道,“你的愛意,我能感覺到,但我無法回應。”
怎回應,他愛著的人是從前的許氏,可是許氏不愛他,愛二皇子。
她不是從前的許氏,不會去愛二皇子,也不想用許氏的身份去接受南宮離寂的愛意。
南宮離寂看著她,心空落了一大塊,沒答話。
許容清歎了口氣,站起身,往宴席走回去,還是停下了,側過頭又說了句:“王爺,如果可以,便當你從前愛的許氏死了吧。”
說來,這段時間她總覺自己擁簇在熱鬧和孤獨之間,來回被翻攪著。
她能感覺到許氏是個極好的女子,很多人愛著她,愛她才氣、愛她美貌、愛她溫婉近人,她有很多原因被愛著,她被眾星拱月,被萬眾保護著。
在許府,總是有隔閡,他們給她的眼神總像在透過她看向許氏。
她知道的,他們在努力去區分自己和許氏了,他們會叫她“容清”而不是“容兒”,可在剛剛,他們下意識的還是“容兒”。
從前,她混跡灰黑地帶保衛國家,那些深刻的情情愛愛隻在閑暇之餘透過手機窺視一二。
原來,菀菀類卿不過如此,真是讓人難熬。
南宮離寂看著許容清離去的背影,那種倔強和孤寂直戳他的心窩,但他邁不開腿,開不了口。
他不知為何,總覺得她就在自己身邊了,可比那些她活在夢境的時候還要遙遠。
彎月這般形狀是在笑吧,人間故事總是有趣,不開口的兩個人,就永遠是在一條平行線上,相見不相知。
許容清回到座位上時,先感受到的還是宋綺月的目光,她看過去,有點點欽佩更多的還是妒忌、仇視。
到底在妒忌、仇視什呢。
回首之際,高台的嫻太妃緊張的目光也投向自己。
她莞爾一笑以作安慰。
許容墨也遞過一盞茶杯:“桂花蜜茶。”
許容清笑著接茶,喝下了,有些膩。
“疼不疼,容清?”賀蘭素柔回過身子,細細問道。
“無礙的,不疼。”
“怎的,天天受傷呢!”那眼淚像不值錢一般又要往下墜。
“哎喲,夫人,宴席呢宴席呢!”
“還好意思說,你一個將軍還沒容清反應快!偏偏叫我的容清去擋了那一刺!”
“娘,真的沒事的。”許容清帶著溫柔笑意安撫著。
好一會兒,南宮離寂也重新回到了宴席。
宋綺月在這時也站了出來,無他,美名其曰讚揚軍士保家衛國,秀了一口好詩。
滿堂驚歎,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