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還是要謝謝你,不然我不知還要在城門口,蹲那曹賊多少時日。”
說著,白發老者抬手,便要給陳晚一個痛快。
不曾想,陳晚一個翻身,一指點出。
一道綠瑩瑩的光束,自其指尖噴薄而出。
老者一個趔趄,趕忙起身,抬掌欲拍飛光束。
手掌一陣劇痛,綠光竟直接洞穿了掌心,速度絲毫不減,直擊胸口。
白發老者眼露驚恐,不明白這是何物。
他的確不曾想到,先前輕易躲過的微弱小綠光,威能居然如此之大。
這究竟是什暗器?
白發老者從未感覺到這樣的壓迫,不是修為境界上的,也不是精神上的,而是思維、動作與力量上的。
晶瑩綠光輕飄飄的穿透胸口。
老者絕望的一個後仰,攤躺在地,嘴角溢出了夾雜細碎內髒的粘稠血液。
陳晚體內小水窪還在劇烈縮小,震顫的像個要熄火的發動機。
趕忙取出曹員外的儲物袋。
結果如此緊急時刻,曹員外儲物袋大多是銀灰之物與批量的靈石。
草草搜出幾顆草藥,握於掌心後。
陳晚又抓向了白發老者的腰間。
...
天,尚未破曉,望山城下還沒有排起長長的隊伍。
木統領靜靜的站在城牆下,一臉陰沉的看著屬下趴在城牆周圍,研究著怎把‘曹員外’完整的扣出來。
隻一晚,望山城的一個大金主,就身首異處,怕是不好與城主交代。
‘這豬頭,扔其他地方多好,為什非要扔在這城門口?’
木統領嘀咕著,無奈轉身,恰好看見了從密林中竄出的陳晚。
基於城防,城前與密林中間,是有一大片空地的。
可木統領還是看見了陳晚那矮小身影,抬手示意,便招呼屬下向陳晚走去。
換了身衣服的陳晚,剛鑽出密林,便遙遙的看見木統領向自己走來。
四目對視。
陳晚有些心虛。
暗歎自己還是有些‘單純的蠢’,為何不繞路混在入城隊伍。
放在前世這可能是小可愛,被摸摸頭安撫,可這種犯傻,放在這世界可能就意味著失去生命。
陳晚佯裝沒看到,弓腰向著城門口走去。
可木統領看出了陳晚的異常,誰大清早從密林出來?
放水嗎?
手按背部銀槍,就快步向著陳晚走去。
“站住,你幹什的。”
“放...放水。”
木統領看著麵前一臉無辜的老太婆,頓時感覺有被戲耍到。
一揮手,便有兩名銀甲士兵抓住了陳晚的胳膊。
陳晚無奈,束手就擒,並有種被叔叔在案發現場抓了個現行的錯覺。
...
密林中,木統領循著陳晚腳印,找到了已經涼透了的白發老者,細細查看白發老者的死因後,卻是一頭霧水,毫無結果。
天知道他有多希望這城外密林的屍體是曹員外的。
可現在看,事情遠沒有那簡單。
木統領想不通眼前這毫無修為的落魄老太,是如何殺得了這築基期大修士的。
其實,這白發老者死了也無所謂。
無論是誰,死在城外,死則死了,那是修行界的事。
可那曹員外的死呢?
身軀在城內,腦袋在城外,這才是最頭疼的。
修行界與凡間完全是兩個世界。
兩者是不允許過多幹擾的。
‘這老太婆定是與曹員外的死有牽連,還是交給城主吧。’
木統領思量許久,便大手一揮,將陳晚押解著,送入了城內地牢。
...
地牢中,陳晚頭發蓬亂,蹲坐在蓬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