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距離。
此刻,場內盡收眼底,映入眼簾的是個陰陽魚之造型,道詭至極。
忽有槍消失的狀,空中竟飛出一條白蛇,八尺長短,惟妙惟肖。
雷宇知道,這還是槍法變化其內,不過自剛才的太極圖顯現之時,其便覺察雖然仍屬槍法,但已超脫凡俗。
“白蛇弄風!”
場地,老者大喝一句。
白蛇如飛天裂地的電,煙霧被倏然一收。
雷宇顧不得看舞弄塵埃的白蛇,隻盯著其下,兩手已是空無一物,虛空彈點的老者,不由伸手振臂,隻差高呼。
此槍法不可謂不驚鬼神,至少以雷宇的眼力見,聞所未聞。
尚久,白蛇吐信覆滅塵埃,回歸老者手上。
場內被白蛇弄風搗得滿地殘跡。
是時,白蛇不見,老者白蠟長槍背後,已起收槍勢。
槍法雖演畢,但是雷宇總覺得最後一式,並不應該是這槍法終章。
正如老者所說,霸蠻槍法實際,乃其見自己的花式收槍有感,推演而來。
但畢竟推演時間尚少,所以此法,應不完全。
至此,他共演了基礎套招九式,花槍三招,而這,絕不是此“霸蠻槍法”的上限。
稍稍走神,卻見老者身後的白蠟長槍不見,反是再度變回拂塵樣貌。
他左手執拂塵柄,右臂架塵尾,四方步走向尚在推演霸蠻槍法的雷宇,此時他飄飄若仙,沒有頭先那老頑童半分習性。
若非其三須之上,還掛著那明晃晃的金鈴鐺,雷宇都覺得之前他之所作所為,乃是有意為之的幻覺。
“謝前輩指教,賜下兩籍妙法。”雷宇躬身相謝。
得這潑天機緣,理應如此,隻是他並沒有想到何等好的回饋之物,隻得再拜一揖。
“別謝,此兩法都是你理應受得的,正如老夫所說,‘金地藏’用以報付白日正箭之酬;‘霸蠻槍法’是你能開我的虎骨大弓,通過我的測試,稍加獎勵。”
“至於我為何做這些,是因為我還有求於你哩。準確來說,是有求於體內孕育奇門遁甲九星奇力之人。”
“而你,天賦心性皆佳,正是達成老夫欲求之事的最佳人選。”
老者並沒將他的請求之細一口吐淨,恐怕也有所不為人知的隱秘。
本來,以雷宇的性子,絕對會一口回絕老者不說明來由的請求,緣是他總保持對於所求之事的猜疑態度。
畢竟像這種先給蜜餞,再設陷阱的局屢見不鮮。
而他“無用戰骨”的身份,以及處世環境,早就將這人間一切的不值得看透。
可能很難相信他人,便是這個時代,所有“戰骨”的悲哀吧。
不過,話若回頭,此已入仙道的老者,能圖他個什?若真是自己體內所蘊之稀奇,他老人家大可撚唱仙法取得,何故在這“養蠱”。
見雷宇處於驚疑不定,老者再道:“放心吧,並非是件‘隻讓馬跑,不給吃食’的活計。如若真到那一天,我想我能拿出的東西,絕對會讓你心動,這樁買賣你指定是樂意的。”
這番話語聽起來像極與虎謀皮,但能與虎謀皮者至少得是豹子豺狼吧,自己在老者麵前。恐連個螞蟻都不算,這番推論還真立不住腳。
憋到最後,雷宇千言萬語隻匯聚成一句話,道:“請問前輩尊姓大名?”
聞聲,老仙隻笑也不答。
此一幕像極白日他化作年輕人,問自己姓名不得回答的窘境,隻是現在風水輪流轉,換自己被晾一旁。
“老夫的名字你早晚會知道,至於你心中的猜忌,趁早打消了吧。這買賣還真不是你想做就能做的,其至少也得等到你能順利活到下一世,將九星覺醒其一時,方才有資格聽這些,到那時你我自會再度相見,彼時老夫自會奉上姓名。”
“至於現在,你命數即將要顯現一樁大麻煩,不若先醒轉身子,解決它吧!”
老仙一手掐著三指九節,像極凡俗道士的算卦之貌,話畢人就不見。
亦是如此,雷宇頓覺天旋地轉,場麵移形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