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turn第九章 訴狀(1 / 2)  九星奇運ho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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捍北關地勢居北,冬天時常飄雪,但是今日的風中,卻裹挾有種難以名狀的肅殺之氣。

自八馬樓所在,沿朱雀大街向北,有五大東西主路,九條南北縱巷,即過,則有十八坊市。

時隆冬,正值早市開攤迎客之時辰。

十八坊市的小販,卻不管不顧這冰凍三尺的寒,已然熙熙攘攘,南來北往,將劍門以南第一關的繁華,襯托的淋漓盡致。

途穿坊市,在曲步回廊盡頭,得見一處官家建築,比之八馬樓隱隱更加輝煌,不是都護府又是何地?

都護府前有片偌大空地,乃稱凱旋廣場,府台大人往往在這,接欽差傳來禦旨;亦是此地,乃是點兵出塞遠征之所在。

今日,卻老早有烏泱泱的人馬聚集都護府前,待著衙門麵向全城吹理政的“青天號”。

隻見烏泱泱的人群,將其中空出了個小圈。

細細看,麵並非無物,赫然躺有一人。

其以金絲玉縷綿薄被褥墊底,覆一罩瑩白蠶絲薄紗。

這等天寒地凍,蓋這般薄躺著還難能動彈的,唯有兩種人,病人或死人。

而那應景的白色薄紗,極有可能將事情的發展引導向後者。

人群眾人亦不同心,以站位及服飾來看,恐是兩夥人。

一夥大部分乃穿水袖青衣,領頭的是個著紅綠配花襖的貴婦人。此時她盤髻不釵,披肩散亂,麵色偏黃暗淡,料是一夜未得好眠。

她盯著對麵、恨不得將己方碎屍萬段的幾人,也鼓搗出一副“母雞對鷹護崽亮翅”的凶狠,但任旁人來看,或多或少有幾分色厲內荏。

緣由對麵幾人,一看便是久經沙場的戰士。雖未披甲,但貼身勁服上仍沾染些許血氣,讓人怎不膽寒。

能在捍北關服役且上陣者,除了那討伐諸魔的戰士又能是誰?

“你可知道我家老爺是誰?如今他暴斃花柳巷,莫說你芳菲樓乃是血案發生地,便是整個金穀巷眾家窯子也難辭其咎,都得派主事人拿個說法出來。”

說話的是一個行令官勁裝模樣者。他這一怒,帶有幾分能煞魔戾氣,尋常人哪敢還口?

可對麵婦人已是被“架在火上烤的雞”,若是不反抗,恐怕那還真就被對方“吃”的渣也不剩。

“敬你時,叫你一聲軍爺,不敬時,你不就是個二十歲娃娃。老娘侍奉過的官爺,比你上陣時,見過的敵人還多,我什大風大浪沒見過?你用不著這樣嚇唬我。”

雖然她叫囂的聲高,但此時也確實慌了。

首先對麵敢誇下向眾多金穀巷店家討要說法的海口,這還絕不是一般人怒起來該說的話。

這就好比,你在一家酒樓吃出了蒼蠅,竟然叫整條街的飯館賠錢,如斯背景,可還了得?

其次,便是尋常出塞降魔之軍士,亂未定,安有回塞之理。

莫不是戰至身隕,黃沙埋骨的宿命。

像這些軍人般出塞還能返回,有空尋花問柳的,此等身份...

想至此,婦人已是方寸不定,但箭在弦上又不得不發,隻能喊得再凶。

是時,一聲悠揚號角將雙方劍拔弩張的氣氛打破,莊嚴的都護府金釘紅門被訇然打開。

“何人喧嘩?”

迎聲而來的是個華服繡蛇,佩襆頭的官家,他兩眼凹,腮無肉,身材清瘦,但這說話間卻底氣十足。

此人一出,便是整個捍北關民眾也識得明他。

都護府下參議,崔琉。

府台大人一共就配上下兩參議,上參議郭謀主關外戰事,下參議崔琉主城中事物巨細,其之權柄可說於捍北關內隻手遮天。

“青天二老爺為民婦作主啊!”

見崔琉出門,婦人哇的一聲哭出聲來,接著便跪伏地上,一副受了偌大委屈的樣貌。

青天二老爺也叫得考究,為百姓執事的青天衙門,不言而喻,府台自是大老爺。

但捍北關還屬例外,府台更是禦外的首要軍官,故大多精力在外不在內,畢竟於此地當差府台,皇家可不看你治理百姓,瞧什不消多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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