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開始了。”白驍抹了抹鼻子,這場上的香有些讓他昏昏欲睡,隨即招招手,示意明初靠近些看。
“今日的要說的故事是——紙心。”
隨著那道聲音落下,亭子的明訣手捏著一張藏青色的紙飛快的翻折了幾下,一隻半人高紙鶴便出現在她手,接著,她素手一拋,那紙鶴像是活了一般,在旋轉了幾圈後振著翅膀竟在空中飛起來了!
“哇——!”眾人見著眼前這一凡間不可見的情景,一時皆驚呼出聲。
“這、這是仙法吧?”
“我這等老百姓也會折紙鶴,可從沒見過能飛得起來的紙鶴啊!還是自己飛的!”
“這難道是懸河神的新招數?以前沒見過她弄出這等奇事啊!”
“我猜啊……姑娘這是不想裝了,其實她就是九天上的仙子,專門下來遊玩的!”
“娘……娘……好大的燕子……”
“小傻瓜,那不是大燕子,那是神女姐姐折的活紙鶴。”
“紙鶴、也會活嗎?那神女姐姐、好厲害!比爹爹還厲害!”
“哈哈哈哈……”眾人被那小粉團子的天真話語逗得笑了起來,直教小粉團子羞澀地在她娘親懷中埋來扭去。
亭的明訣也忍不住抿了一口茶,上回那個故事,她的收獲不可謂不大,沒想到那樣東西對她來說這有用,現在不食“藥”,也能用些以前的法術了。
不過眼下這隻紙鶴,並不是活的,隻是有了術法在身,能動是因為明訣在操縱它。
明訣摸摸胸口。
還有一點藥效,將就著享受吧。
那二樓的雅間,白驍同明初對視一眼,還是決定繼續看下去。
等到眾人笑夠了,再齊齊望向那亭子,此時明訣已放下茶盞,她淩空翻手屈指一彈,那紙鶴便滿場地的振翅翱翔,翅上的黑羽間隱隱有金光撒下,紙鶴穿梭在眾人之間,金光落在他們身上,一眾聽客都有一種如沐春風的舒適。
“二師兄,妖靈引它……沒有反應啊……”明初指了指手上的尋妖羅盤,上麵的指針絲毫不動,特別不給麵子。
“沒反應?難道是壞了?”
白驍聞言,丟下手一把瓜子,害,他看得正起勁呢就叫他。
“給我看看。”
明初把羅盤遞給白驍,兩人手指不小心相碰,白驍看了看方才相碰的指尖,看了幾眼明初,似乎想說點什,但明初卻是兩眼茫然,指著羅盤催促到:
“看我幹嘛?看羅盤啊。”
“催什催,它還能跑了不成?”白驍見她這幅茫然不知所以的樣子,頓時氣不打一處來,轉身不理她,研究那羅盤去了,隻是嘴上還小聲嘀咕著。
“你說啥?”
“沒什!”
“喔……”
白驍沒想到的是,若是他此時轉回身來,必能看見明初一瞬不停地盯著兩人方才相碰的指尖,耳尖微微紅,一雙明亮的眼方才的故作茫然全都消失不見,隻剩下一片不知所謂的情緒,如果明訣看到,那一定是一片赤誠的丹砂色,這般純粹濃鬱……
不多時,明初抬首望向白驍,眼神又暗淡了下來,方才被她盯得發燙的指也捏在手心,捏的緊緊的,不去看它。
“壞了嗎?”她靠近輕戳了一下他的後背問。
“還是好的,”他皺了皺眉,手下不斷撥弄,“或許這古怪……在那個‘神仙’身上。”他抬頭,一雙透著些許晦暗的眸子中,意味不善的目光射向明訣所在的亭子。
明初“哦”了聲,也隨他一齊盯著那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