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正是他的師兄丁修,而靳一川的名字也不過是那死去的錦衣衛的身份。
而他原名丁顯,當年殺死追殺他的錦衣衛後替代了他的身份。
丁修眼神中透露著不屑嘴角帶笑:“一百兩就想把我打發了?這個秘密我吃一輩子!”
說著拿完手上的銀子步調散漫的離去,看著那個一直給予自己不安的背影。
他的心底又再次響起了沈煉的話:“不能一直這下去……”
二哥說的對,自己有喜歡的人還有不錯的未來,不能這樣繼續處處受製了。
眼神逐漸危險,手放在了腰間的飛燕之上,這是兩把雙短刃。
飛燕這個名字取得恰當,兩柄短刀如同大燕的兩雙翅膀輕盈。
沒有任何猶豫迅速抽刀,其刀法簡練縱橫,快準狠穩。
身體如蝴蝶穿花一樣步履輕盈變化多端,使來頗為淩厲凶狠。
麵對這個師弟的偷襲,丁修從未一刻放鬆過警惕。
麵對淩厲攻勢,丁修揮刀橫掃便化解了攻勢,緊接著便步調向前刀柄直刺。
竟然有種刀以槍用之感,丁修所用的刀與沈巍所用頗為相似。
不過丁修手中的梅鶯身長五尺比起沈巍手中的鳴鴻三尺八寸要長上許多。
靳一川根本不是師兄的對手,兩個回合下來不僅僅沒有對方造成傷害,反倒是自身的肺癆咳嗽發了。
劇烈的咳嗽之下,鮮血染紅自己的掌心。
就在兩人對峙之際,一個身穿黑色夜行衣的身影出現在巷口。
其身影高大,一出現便不由分說直接赤手空拳向丁修攻去。
腳步變幻,讓人猜測不到他的攻勢。
丁修笑著:“我不管你是誰,我今天一定要殺死你!”
絲毫沒有拋下刀和對方赤手空拳對打的打算,反而雙手換單手輾轉連擊。
可對方僅僅一瞬,兔起鶻落之間身影就直接提肘直擊麵門。
手中刀刃已出根本沒有辦法在這瞬間收回,隻能選擇胳膊格擋。
僅僅這一下,他的胳膊酸麻疼痛。
手掌化掌刀砍向持刀的另一隻手,根本來不及任何躲閃手腕吃痛手中的兵器也掉落在地。
身後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原來是靳一川提雙刀向黑衣人襲來。
黑衣人聲音甕聲甕氣:“你剛剛不是想要殺死他嗎?我替你出手不是恰好嗎?”
“我們之前的仇怨,不必閣下插手……”
說話之際黑衣人動了,輾轉騰挪如鬼魅一般在躲過雙刀的攻擊之下,一拳直麵胸口。
他的身體如麻袋一樣從高空摔下,口吐鮮血難以起身。
一個照麵的功夫,手上功夫還不錯的靳一川就失去了攻擊手段。
丁修瞳孔放大,露出極度不可置信的神情。
在這個江湖之中從沒有遇到過手上功夫如此厲害的高手,招式簡練實用且殺傷力十足。
他擦拭著嘴角的血漬,獰笑著雙手持刀就衝了上去,他沒有了一開始的輕視招招致命沒有任何收斂。
丁修從未想過有過這樣酣暢淋漓,他今日的狀態遠勝以往。
論刀法他的師傅已經遠遠不如他,他天賦異稟在刀法上的造詣已經在幾年前就勝過了師傅。
這幾年經過打磨變得更加強大,自覺在這世間已經罕見敵手。
可今日他心中的驕傲粉碎一地,甚至有身死之危。
這種感覺有多久未曾有過,兩年還是五年他已經記不清了。
生死之間有大恐怖,與其畏懼不如直麵。
他哈哈大笑著手中的刀法比起以往更加的簡潔凶厲。
身摧刀往,刀隨人轉。
若單論技藝黑衣人的拳腳功夫遠遠遜色於他,丁修可以當的一句大宗師了。
在刀法領域之中,此刻的他足以開宗立派了。
奈何那黑衣人那一聲氣力驚人,丁修即使借力與之相對也絲毫占不得上風。
他看得出對方手上的功夫應該是兩種雜糅在一起的,一種偏於拳法另一種則不拘泥於任何攻擊手段。
兩種在一起產生了一種虛實結合,攻擊不明之感。
可對方拳法無神無意,中國自古傳下來無論是兵器也好還是拳法掌法也罷都講究神與意。
若是一門拳法無神意,則他的上限絕對不高。
丁修隱隱覺得對方仿佛像是察覺出來了一般,他竟然以掌代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