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送饭的小哥也不知听到没有,看也没看她,拿着东西就走了。

秦小良扒在洞口,见他若无其事地给其他人送饭去了。

心中冰冷一片,只剩的一点希望也破灭了。

饥饿迫使地使她无力地躺在稻草上,满脑子都是馍馍面条,不知这样自己还怎么能撑下去,还有她的爹爹,不知如今状况如何。

迷迷糊糊之间,突然那令众人胆寒的开门声又响了起来。

秦小良一骨碌从烂草地上爬起来,悄悄挪到了阴影里去。

那两个官差提着灯笼,直接就进来了。

一边捏着鼻子,一边用手扇着骂道:“一群臭猪真是臭死了!这里面的女人待会得洗洗才行。”

那灯笼里灯火闪耀,忽明忽暗,在姑娘们惊惧的脸上一一闪过。

秦小良不自觉地用手掩面,烛火从指缝间露了进来。

谁知突然有大力将她的手打开,秦小良完全地暴露在灯火之下。

旁边那人随手一指,就这个了。

而后又指着一旁另一个姑娘道:“还有这个!”

说着就将两人拖了出去。

秦小良下意识地想喊叫,又怕她的叫声透过这堵墙传到隔壁,传到爹爹的耳朵里。

她浑身剧烈颤抖,感到自己的血液已经停止了流动。

整个人如浸入冰水之中一般,寒意透顶而下。

她就算奋力挣扎,逃开这两人的钳制,那下一步她又能从哪里逃脱?

在这个四面石墙耸立,连阳光打进来都很费力的阴暗牢房,唯一的出口只有狗洞一般大,只需要一个人站在那里,就能将逃生的通道堵得严严实实。

而牢房各处都上了锁,却有十来个狱差看守。

而她,浑身早就饿的没有丝毫力气。

她在两人拖拽中绝望地四处去看。

看到四面的牢房里,窄细的空洞间露出一个个惊疑的眼睛。

他们正在看着两人,被拖入那个可怖的房间。

就像前几天,她也便是这么看着那些姑娘被拖入那个黑暗的房间。

她又无力地抬头看天,四四方方的黑色夜空,月亮居然格外的圆,向这里洒出一片清辉。

天井只有几步路,不过瞬间,两个姑娘便被拖进了对面的班间。

这个班房里,正坐着五六个官差,他们正在划拳吃酒,一人手中一杆大烟枪。

屋里烟雾寥寥,呛得人肺疼。

瞧见两人的模样,其中一个领头地皱了皱眉头道:“瞧着长得不错,怎么才关了几日就这般又脏又臭,拖到对面用水冲一冲再送来。”

那两人忙哟呵一声,就又将两个姑娘拖到了一旁的水井便上。

其中一人拎起一桶水,就对着一个姑娘兜头浇了下去。

秦小良还未反应过来,也被兜头浇了一桶水。

深秋的井水寒凉异常,浇得她本就寒冷的内心如冻住了一般。

大盆的水在脸上,她双手被拷,根本来不及抹去,一时呼吸也困难起来。

那人抓住她的手链,不管不顾,只是没命地浇水。

几盆水下去,秦小良已经被冻得麻木,感觉不到冷了。

那人抓着她,就往方才的屋内送去。

屋内的内间有一个大通铺,两个姑娘还未反应过来,已被扔到了大通铺上。

秦小良死死地咬住唇,防止自己发出声音来。

经此一番折磨,另一个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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