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挽青一向不喜欢麻烦人,已经照着地图走了快一半的路。

她在路口辨别接下来要走的方向,垂在身侧的手突然有个湿漉漉的东西滑过。

陈挽青以为虫子飞手上了,立刻躲开,不想看到的却是一只黑褐色德牧犬,坐在了她箱子旁。

陈挽青以前念的高中的隔壁街住着位退休的武警伯伯,他就养了一只德牧,威武机警,她偶尔路过,会去看看。

眼前这只的话,长得也很威武。

就是这歪着脑袋呼哧呼哧吐舌头的样子,又实在呆萌。

“你的主人呢?”陈挽青四下看看,“走散了吗?”

德牧脑袋更歪了,过去蹭蹭陈挽青,乖巧地坐在她脚边,仰头看着她。

在这样的注视下,陈挽青也不知道是该陪着狗等主人来,还是该带着狗去找主人。

一人一狗停驻在了路边。

附近有户人家的阿婆出来晒菜干,看情形,问怎么了?

陈挽青:“您知道这只狗是谁家的吗?”

阿婆瞧了瞧,不大想得起来,摇头:“你不用管。它一会儿自己就回家了,我们这儿好多人家都养狗。”说着,又看向了陈挽青。

陈挽青穿着款式简单的白色吊带长裙,外加一件浅灰色针织衫。

整身素的不能再素。

风吹着她的裙摆和几缕乌黑发丝,纤瘦舒展的身形在树影下像是用极简线条勾勒出的素描画,气质干净温柔,无需任何修饰就足够美。

阿婆喜欢看漂亮人儿,笑着说:“过来旅游的吧,哪儿的人啊?”

陈挽青睫毛颤动了下,默了两秒,说:“我是宣旸的。”

“宣旸的?”阿婆惊讶,“那还来团云岛?之前没来过?”

“小时候来过。”

阿婆点点头,说那难怪了:“岛上变化是挺大的。宣旸这几年重点发展旅游,拿团云岛当试点,投了不少钱搞建设。要不搁以前,它就是个普通渔岛。你说你小时候来过,是来买海鲜的吧。”

从宣旸市区坐船到团云岛,大约半小时。

陈挽青记得以前跟着家里的阿姨上岛,集市上的岛民会大声吆喝自家产品,要是遇上热情的摊主,还能免费吃到刚摘下来的沙梨。

而印象最深的,是一位老伯卖的水蜜桃味刨冰,绵密香甜。

想起这些,陈挽青嘴角漾开浅浅笑意。

阿婆也笑着抖抖菜篮:“咱本地人来玩也挺好,不能说地方在家门口就不让来,是不?”

“住哪儿呀?”

“日落海。”

阿婆呦了一声:“那家民宿好多小姑娘都喜欢去。老板年纪轻轻的,长得又高又帅,比电视里那些明星还强!”

提起这位民宿老板,老人一下来了精神头。

她说,之前有个外地来的女孩对老板一见钟情,展开了热烈追求,硬生生在民宿住了三个月,可惜老板始终拒绝,半分情面不讲。

最后,女孩哭着走的,说这辈子再不来宣旸。

“这也是个例了。”阿婆喘口气,“不过也有不少人是专门来和老板合照的呢!”

这些陈挽青都不知道。

她订这家民宿,一是评分比较高,二是长租有优惠,再来就是民宿介绍里有张海上落日的宣传照,很美。

至于老板是什么样的,她不感兴趣。

她把话题拉回正轨:“您能不能再回想回想这只狗是哪家的?”

阿婆摆手:“真不用管的。就是附近哪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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