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徽,你还有两年也快成年了,现在自力更生也不是问题,进个厂打个工一个月也有几千块钱,在厂里找个男的嫁了,后半辈子也不愁了。”
她跟他们认错,发誓再也不会给她们添麻烦,会乖乖听话。
动静惊扰了邻居,邻居来劝导,大姨勉强答应,但也表示如果再不听话,就会直接把她送去孤儿院。
从那以后她学会听话,别人骂她,笑她,她都强迫自己没听到,没人会帮她,没人会站在她这边。
高中时正是青春期叛逆,也是爱意萌芽期,有人给她递情书,想跟她谈恋爱。
她拒绝了,被拒绝的男生觉得自己没面子,说她清高,故意跟她作对过不去。
她都逆来顺受,沉默着不跟人说话,渐渐的,也没人跟她靠近。
那个时期,她听过好多同学怀孕,然后生下小孩,那个时候,她也听到好多人在议论一个女生是不是处,男的女的都在说,也有人议论她,说从走路的姿势都能判断出来到底是不是,肆无忌惮的看着她,然后开始争辩她到底有没有被谁谁谁怎么样。
高三那年,她一跃长到一米七,模样也跟着张开,给她递情书的人越来越多,放学时拦着她表白的也越来越多。
填志愿时,她填了曲京大学。
因为她记得有个人说,会在曲京等她。
可去曲京上大学,需要很昂贵的费用,那年堂哥纪牧谈了女朋友,女朋友是一线城市的,两人想在大城市打拼,结婚要有一套房子,首付的钱他们东拼西凑也不够,于是他们便想到她。
“你不是想去曲京学跳舞吗?跟了我就不用担心钱的问题,我可以送你去跳舞,等你毕业会给你安排演出。”
大姨在一旁语重心长,“你不是最喜欢跳舞的吗,大姨现在没能力养你,你别怪大姨,我可都是为了你好。”
那一句为了她好。
成为她噩梦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