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她:“和好了是不是?”
终是要从她口中听到答案,才算安心。
他拇指摩挲着耳垂,引得她一阵颤酥,素来清明的桃花眼潋了水光,喉咙愈加干涸,还是等着她的回答。
“你想吗?”她不答反问。
你想和好吗?
许清屿眼里翻涌着又深又沉的暗色,重新吻上她,“做梦都想。”
“但我要听你说。”他固执的说。
箍着她腰的手用力,她双手抵在他胸膛,以一种近到看不全他轮廓的距离。
他又问:“除了头发和手,温淮亭还碰过你哪儿?”
他依旧嫉妒,看见温淮亭给她摘树叶,看见他扶着她进屋。
云徽轻声,“没有了。”
话落,原本扎着的橡圈用摘下,黑发顷刻散落,修长如竹的手指穿过她的发间,一遍遍的碰,一遍遍的吻。
手被抬起,从指尖到腕骨,无一放过。
他在清除温淮亭留在她身上的痕迹,近乎执拗和病态的方式,怕弄疼她,动作极尽克制的温柔。
云徽眼眶发红,在他吻到额头时勾住他脖子,抬头吻了上去。
“我心里只有你。”
除了他,也再装不下其他人。
许清屿忽然咬了下她唇瓣,惹得她眉头蹙起,未等她呼痛,整个人忽然一阵天旋地转,眼前的景物变成天花板的灯,亮得晃了她的眼。
她偏头想避开,但又被掰回来,只能直视他。
他俯身靠近,拇指摩挲着刚刚被咬的地方,似终于拨云见雾,找到藏在乌云后和大海某处迷失的月亮,声音低低沉沉,敲击着她的耳膜。
他贴在耳侧,一遍遍的重复,是失而复得的欣喜和缱绻,“我的月亮回来了。”
寄月
他不知疲倦的低喃, 每一声都好似带着电流淌进耳朵,滚烫的吻落在脖颈,烫得她下意识瑟缩一下, 抵住他胸膛的手不知何时已经揪住他的衬衫布料。
许清屿撑着身子看她,像在等着她审判。
她想起那个在初雪街头, 带她去见宋园的男生,想起那个不管刮风下雨还是烈阳永远在楼下等待她下课的人,还有无论何时,她发过去的消息都能被秒回。
他记得她的口味,记得她的喜好,以一种沉默不言的方式在对她好。
抬起的手落在他脸上, 那双仿佛能看透人心永远清冷的眼, 心里绷紧的弦终于被拉扯绷断, 也终于妥协,终于认输。
不管相隔多久, 还是会爱他,会因为他的靠近而心跳加速,心动不已。
光影流转间,他俯下身, 虔诚的亲吻她指尖,修长如竹的手撑开她的手, 与之十指相扣, 握得很紧,再也不愿放开。
他抱着她在沙发上坐了半晌,直到呼吸渐渐平稳, 手指卷起她的发丝在手中把玩, 动作轻柔的替她将乱掉的发丝理顺, 再用橡圈小心而笨拙的重新扎个马尾。
白皙修长的脖子露出,上面残留着点点青痕。
“以后不要跟温淮亭见面了。”他说。
云徽偏头躲了下,“他帮过我,也是夏夏的朋友。”
不见面是不可能的,总不能每次聚会,她都问一句有没有温淮亭,如果有就不去吧,会让叶问夏十分难做。
“不要私下见他,尤其是只有你们两人的时候。”他握着她的手,爱不释手的捏着,“我没有安全感。”
她和温淮亭说说笑笑,从他车上下来那个画面许清屿这辈子都忘不掉,温淮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