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球立刻舒服得眯眼, 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
“我记得你当时靠在树干抽烟, 并没有拿手机。”
许清屿抓了把雪糕的头,“是别人拍的,我抢过来的。”
他说的很随意。
照片的确是别人拍的, 当时来来往往的人都在议论着云徽的舞蹈, 她过来时好多男生聚在一起, 其中有一个躲在树后偷拍,边拍边说着她的腰肢多细,小腿的肌肤多白。
他碾灭烟,起身将人逮了出来,本要删除手机里的照片,临了又改变主意,将照片发到自己手机,再将其彻底删除,这才放那男生走。
这张照片也在钱夹里躺了好几年。
而所有文件的最后一项条款,都写着“如本人发生意外,名下所有财产无条件转让给云徽所有。”后面附着她的身份证号码和信息,每一份都做了公证,等于是变相的遗嘱。
“并非是想给你压力,这些本就是你的。”他说。
他拥有的所有东西,本都是她的。
若没有她,他早已不知在何处堕落,像行尸走肉的生活,对生活没有期待,也没有新鲜感,如一潭死水。
一开始,支撑他的是报复,是怨恨,后来那股怨恨被一双温柔的手磨平。
她告诉他,失去的人会变成星星继续陪伴在身边,只要抬头便能看见。
她告诉他,他是最重要的。
自母亲死后,没人再跟他说过这种话。
她让他觉得,自己活着还有意义。
他的所有,都是她给予的。
云徽眼眶有些发酸,那张照片从夹层里拿出来,外面镀了胶,丝毫不见氧化的痕迹,在照片背后写着她的名字。
大名和小名。
她没想到坦白局还有后续,也不曾想到后续的冲击如此之大。
良久,她将照片放回钱夹,从五花八门的卡里抽了一张问,“这张里面有多少钱?”
“不清楚。”
他的确不清楚,每张卡里面都有钱,具体多少他没算过,也没那个功夫算,如今她问到,拿起手机查了一下。
“一亿两千万。”他看了下卡的信息,“这张是之前融资了一家AI科技公司。”
云徽知道他不止water,没想到他也有涉猎AI科技。
似想起什么,许清屿又起身出去,没一会儿再折返,手里多了一个宇航员造型的小型机器人。
“这是纪念手办吗?”她问。
“不是。”
他按下底部的开关,机器人全身犹如充满电量,宇航服透着光,黑色的面部头盔出现波浪形条纹,接着传出低低沉沉的声音。
“曲京今天下雪了。”
“宋园施工完成一半,许愿池的水已经填满。”
“初晴阁明天就能验收,最顶层可以看见整个宋园。”
“我在初晴阁旁边建了听云亭。”
“跨年了。”
“新年快乐。”
“宋园建成了。”
“今年曲京没有下雪。”
“我想你。”
“......”
都是只言片语的话,他犹如自说自话般的将这些年的生活变化讲给机器人听,再被AI收入,录进语音记忆仓里。
曲京有一年没下雪,那一年她回了成都,独自一人在家听着外面的热闹喧嚣,半夜被烟花炮仗的声音吵醒,在床前独坐一夜,然后拨打那个电话。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