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标滑了好几下,直到出差结束他才稍微有空闲时间。
这么忙,他却都次次秒回她消息,为她的一句话而连夜赶回来。
晚上有和上海风投界合伙人的饭局,许清屿跟对方介绍:“这位是我太太,云徽,京舞首席。”
对方与云徽虚握了一下手,笑道,“一直听说云首席的名字,今天终于是见到了,二位果真是金童玉女,十分般配。”
云徽微微笑着,谦虚了两句礼尚往来的也夸赞对方。
整个饭局,云徽都表现得端庄大方,有合作方也带了太太,对方向她询问一些曲京学校的情况和舞蹈行业的发展,云徽也都一一作答。
她性子温软,说话时与人保持着适当的距离,不会让人觉得突兀,也不会让对方觉得自己是在卖弄,一番交谈下来,合作方太太眉开眼笑,关系在不知不觉间拉近。
结束上海的工作,云徽又随着许清屿前往杭州、深圳、广州、最后是香港。
维多利亚港的海风拂面,吹乱她披肩的黑发,游轮发出鸣声,缓缓朝海中央驶去,抬眼望去,下方便是香港的心脏地带尖沙咀
海岸线勾勒出城市的曲线,星光大道的七彩灯火吸引众多游客。
空气里带着沙子潮湿的味道,混着不远处热闹的表演,是香□□特的篇章。许清屿买了两倍奶茶,两人靠着护栏吹着海风,眺望海对面的城市。
身后来来往往许多人经过,有商铺放着音乐,是那首经典的《少女的祈祷》。
当歌词唱到“唯求车厢中与他抵达未来,到车毁都不放开,无论路上历经多少的伤害,任由我爱不爱.......”
许清屿握紧她的手,声音低低沉沉,和着海水拍打浪潮的声音,“上一次来香港的时候,看见了流星,我许了愿。”
虽然已经可以猜到他的愿望是什么,但云徽还是问,“灵吗?”
许清屿垂眼看两人紧握的手,轻笑,“现在已经在还愿。”
她望向天空,漆黑的夜挂着将要圆满的月亮,满天繁星,香港的夜很漂亮,却也很冷寂,孤独。
熙熙攘攘的人群,一知半解的粤语,无数张陌生的面孔,许清屿看着海对面的大陆,念着远在千里之外的人,周围的人来了走,走了来,有人上前跟他搭话,被他阴沉又荒漠的状态吓退。
直到身后慢慢安静,宽阔的街道,偌大的城市仿佛只剩下他一人,在抽完又一根烟时,远处有一道光线掠过,抬头,才发现是流星。
听人说,对着流星许愿会灵。
他的愿望很简单,希望云徽平平安安,前程似锦。如果可以再贪心一点,希望他能亲眼看着她得偿所愿。
云徽回握着他,“有许清屿在身边,才是得偿所愿。”
他们的愿望都很简单。
是他。
是她。
又一年的八月十五。
许清屿定了她喜欢吃的川菜私厨馆,宴请京舞和叶问夏他们,云徽本来说不需要叫什么这么多人,他们几个好朋友聚一聚就行,但许清屿不干。
“这是我第一次陪你过生日。”
几年前那次,他因为许宗元的事情缺席,分别的几年他赠送的礼物也都尽数被退了回来,去年的中秋,她在台上,他在台下。
他们新婚的第一年,重逢后的一周年,当然要所有人一起见证。
他感激京舞,也感激罗雅,说到底,是陈子昂发出的那份邀请,才让他们有了重逢的机会。
中途陈子昂说起这事,许清屿也应承不讳,云徽单手撑脸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