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之前,我喜欢过白炬。”

所有事情一下就解释通了,沈归舟还在惊骇,傅南征却突然想到什么,迟疑不定地问:“姐姐,你不是说你是无性恋吗?”

她这次没有迟疑:“我必须是。”

傅南征顿时就明白了,他有些不忍地转过头去,想着怎么接下来该说什么便听戚如琢又道:“带我去少微吧。”

“小七你”

“不然她为什么给我们请了一天假呢?”

戚如琢突然笑了起来。她不常笑,但沈归舟却也见过几次。温柔的、恬静的、愉悦的、虚伪的、无奈的,只是没有一次这样的令人心疼欲裂。

原来他们这般努力了,也不过是蚍蜉撼树。

6

戚如琢他们的房子距离闹市和平价居民区很远,离别墅区也不近,环境很好,购买率高但是更多用来租出去或者闲置增值,极大地减小了他们秘密暴露的可能性,少微离他们家不算远,非常隐蔽,他们到的时候正是正午刚过,客人不多,戚如琢进去时竟然没有人阻拦,反倒有人非常恭敬地请她到某个房间,又请傅南征和沈归舟到另一个房间由此可以确定,谭诗楼确实想让他们来。

戚如琢低垂着眼睫,余光里满是“少微”商标,她似乎嗤笑了一声,但终究只是安安静静地随着服务员走。

白炬今天难得没有客人,只被要求待在一个房间里,更奇怪的是没有人看守他,可他并没有因此放松,他知道这只会意味着更意想不到的折磨。

到了这般境地他再傻再不经世事也知道是有人在故意整他,经济案是,工作是,事故是,高利贷是,甚至连谈恋爱都是,只是他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做了什么竟让那人记恨到这般地步……想死都死不了。

“咔。”

门开了。白炬没有抬眼看来人,他不想直视又一个来欺凌他的人,或者一群。

“白炬,是我。”

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传来,白炬霍然抬头,不可思议地看向戚如琢,可只一眼他便转过头去。

太狼狈了,他到底成了个什么样子,他怎么,怎么再有脸见昔日好友?

戚如琢慢慢靠近白炬,脚步极轻极缓,生怕吓着他。脚下地毯厚而软,可她却觉得自己走在刀子上那是她年少时暗恋过的人,俊朗而明亮,是她生命里唯一的亮色,而她是深渊里最腌臜的污泥,只有外表一层光鲜的皮,她不配喜欢他,更不值得他的喜欢,所以她在高中时缄默不言,大学分道扬镳后也到底没有说出自己的心意。结识谭诗楼之前她一心想要忘记白炬,结识谭诗楼之后便更不敢去关注他。

直到……彻底迷失自己。

戚如琢清楚地知道谭诗楼的变态之处,知道忽视便是最好的保护,可她低估了谭诗楼的占有欲和手段,就这么就这么让白炬被……毁了。

“白炬,白炬,都是我,”戚如琢在他面前坐下,看他下意识神经质一般地抖了抖,心痛得眼前发黑,“是我害了你,都是我的错。”

白炬只觉得脑袋“嗡”的一下,他太需要一个理由了,理智告诉他戚如琢说得没头没尾不可轻信,但他的全身都在叫嚣着“就是她!她是罪魁祸首!都是她才把你害成这个样子!”

白炬到底不再是那个光明磊落的少年了,他的心底充满了阴暗与扭曲,他的理智已经在一次次致命的打击中消磨殆尽,他“腾”地站起来,挥起拳头就要砸上戚如琢的脸。

“砰!”

拳头落在地上,白炬随着自己的力道跪了下去,他低着头,全身都在激烈地颤抖,声音喑哑干涩。

“走吧,戚如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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