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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住院的这一个月,难得的清闲。
果篮花篮堆满了病房,之前合作过的演员导演祝她早日康复。
礼到了,人没来。
她的病房二十四小时被保镖轮流看守,戒备严,能来的人不多。
最近她格外爱望着窗边发呆。
鸟还在叫,绕着窗前的那颗大树飞来飞去,自在无比。偶尔还有几只蝴蝶停在窗边沿休憩,不一会儿又飞到别处。
阳光又透了进来,像个发光筒,她偏执地伸出手捕捉。
“嘭嘭嘭--”
一下,一下。
她最近心跳得有些快。
又不像心跳声,更像是她捕捉阳光的脚步声。
她好像被困住了。
“你在做什么?”
原琴坐在沙发上削着苹果皮。
“没什么。”她垂下手,“你来我这,那些男人怎么办?”
“饿不死他们。”果皮长长的一撂往下落。
她久违地笑出声。
“你终于笑了。”
站得久了,腰后背隐隐作痛,她走到沙发边坐下。
“佳儿姐,佳儿姐!”
人还没到,就听见了声音,她的助理阿秋总是冒冒失失。
“佳儿姐!”
阿秋推门跑进来,弯腰喘着气。
“我没聋。”
“怎么了?”原琴问。
阿秋还没缓过来,呼吸急促,含糊不清地说着:“门口......门,阿敏姐来了。”
话落,门被推开。
“呲”,果皮断了。
高跟鞋落地的声音在安静的房内格外突兀。
闻盛开的门,阿敏跟在后面,她还是那样,温婉端庄,面上完全没有岁月的痕迹,反而像是一杯醇厚的酒,随着时间的流逝愈发有风情。
“赛小姐,好久不见。”
原琴将削好的苹果往她手边递,她伸手接。
“阿秋。”原琴喊。
“啊?”这个冒失女仔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原琴拉过手臂。
“你不是想吃猪扒包么?我请你。”
“可我现在不饿......”
话还没说完就被原琴带出房门。
“砰”,关上门。
房内只有他们三人。
她将苹果放回果盘,那一截细小的腕从病号服里露出来。
她比以往更瘦了。
裸露在外的皮肤更加白,接近惨白的白,像个虚弱的玩偶,头发顺着她的动作滑落,她已经太久没打理,比先前长了许多。
“你没事吧?”
阿敏问。
“你没事吧?”
她反问,问的是那天阿敏被吓晕那件事。
阿敏不气也不恼,顺势坐在一旁的沙发上,举止间都透着冷傲和贵气,和他的气质很像,一如她们初见那天。
她看见阿敏从他的屋里出来,两人对视时她从阿敏眼中看到的傲,被人惯纵的傲气。
“我没想到你会为了他挨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