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禹,那是你的爱人。”
他平静地提醒着电话那头有些胡闹的男人,让季禹捏着空酒瓶的手一瞬间青筋暴起,却哑口无言。
“你昨天心不在焉肯定没好好听,我再重复一遍,我今天请假不上班啊,让小刘过来抵上,我都安排清楚了,不会耽误什么。言言怀孕了,我带她去医院做个全检。”
怀孕,他似乎能通过听筒感受到林校的安心和愉悦,那确实是应该请假的事情。
他又在一瞬间想,如果庄笙知道了何言怀孕的话,他一定会……
“恭喜你,工作的事不用着急,你多陪陪何言吧。”
“我们到了,不说了。”
“嗯……你……给他送的什么?”
“我托人从西泠印社拍出来的猫眼祖母绿,给庄老师打了只耳钉。
庄老师没收,他说老师不可以戴耳饰,我这才反应过来。”
“天天庄老师庄老师的喊,喊得跟名儿一样,都忘了他是干什么的。”
季禹不得不承认林校很会往他心口上插刀子。
“我昨天有事没亲自去送,让小刘去的。小刘说他遇见庄老师的时候是在那家你最喜欢吃的老式甜点屋。他的生日蛋糕,上面塑的却是一只小老鼠。”
“阿禹……庄老师今年三十五岁,生肖不是鼠吧。”
季禹失手打翻了桌边的酒瓶,发出清脆的响声。
“有空去看看庄老师吧,小刘说,他瘦了很多,气色不是很好。”
季禹静了很久才嗯了一声,他不欲多说,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