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起身下床拉开窗帘,看到楼下花园工作的工人,想起木绣球的事。青年已经回来了,他迫不及待要去看对方曾经许诺给他的春天。

他偷偷打开门探头去看,青年不在房间。他现在不怕在大房间行走,于是自己跑去洗漱,又回到房间。觉得有些饿了,就拿起内线电话找阿姨。

阿姨接得很快,问他睡好了吗,要不要送点吃的进来。

自然是要的,可是……

他着急地问阿姨:“老……”他顿了顿,改了称呼,“他……在不在家?”

阿姨懂他,笑着道:“先生在家,刚刚已经端着餐上楼了。”

上楼?

美人紧张起来,放在膝盖上的双手紧张地揪在一起,期待又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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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今日穿着衬衫,敲门时彬彬有礼,美人被吓一跳,心跳加速,去开门时差点绊倒。青年一手端着餐盘,一手稳稳托住他。

美人看他深深的眉眼,总觉得神奇。他的孩子好似坐了时光机,明明上一秒好像还在他肚子里,下一秒就变成了这么大的一个人。

他站稳,青年便立马松手,走了进去将餐盘放桌上,美人仍傻傻站在门边,青年叹一口气,喊他:“不过来吃东西吗?”

美人吃东西时青年便在一旁守着他,美人一直很紧张。不知为何,美人总觉得青年今日不太一样,他们之间像是突然隔了好远,有了距离感。

等他吃完,青年让他好好休息,端着东西离开,被美人柔柔地捉住袖口,“木绣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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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时候,美人换了一身衣服,长袖长裤,布料柔软,但美人仍有点不自在,他好久没穿过睡裙以外的衣服。

外面是盛夏,阿姨觉得会热,想让他换一身清凉的,却被青年拦住,青年神色淡淡:“只出去一会,不要紧。”

在别墅里都还好,但阿姨刚把门打开,美人就害怕地躲在青年身后,紧紧抱着他胳膊,甚至想打退堂鼓。

青年也不着急,反手将他的手握住,温声道:“如果怕,就不出去了。我去摘给你好不好?”

美人抬头看青年英俊眉眼,摇了摇头,他想自己去看。

最终还是依偎在青年怀里出去了。

青年有力的臂膀环着他,像是可以给他避去一些风吹雨打与苦难。木绣球开在前院,美人偷偷问过阿姨很多次,木绣球的花期是不是已经过了。阿姨也不知道木绣球的花期是什么时候,美人便拜托她,在青年回来之前,每天替他看一眼。

现如今,他终于有机会自己来看。

前院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没有。美人焦急地环顾四周,最终目光落到了院前那一大簇花中,步子便急了几分。木绣球应了它的名字,朵朵小花挤在一起成个小球的模样。这颗木绣球被养得很好,到这个天气竟然还能开出这么多花,可想而见花的心思。

美人不舍得摘,从地上捡了一小朵花捧在手里便觉得宝贝。青年垂眸看他,突然道:“妈妈知道木绣球的花语吗?”突然被青年这样叫,美人心脏漏了一拍,摇了摇头,抬头等他的答案。

青年温柔地拂过他明亮的眼睛,美人不自在地眨了眨眼睛,纤长的睫毛划过指腹,青年顿了顿才接着道:“希望和团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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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最近不太高兴,他觉得现在的情况和他想的一点也不一样。那日果然不是他的错觉,自从青年和他表明了身份之后便疏离了很多,看过木绣球之后青年的工作就忙许多,他们见面说话的机会少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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