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握着披风的系带愣神,揉捏着披风的布料,有些熟悉。陆恢泽突然伸手放在你的后脖颈上,温热敏感的脖子猛地被他一冰,你脸都皱成了一团,以为是他在逗你,你作势就要报复回去。

可你一抬头,笑意霎时褪下来,半空中的手尴尬地举着,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对上的是陆恢泽审视的目光。

冰冷,阴沉。

你见过情报科的专员来向杭正熙汇报事情,他们就是这样。生人勿近,不好相与,任谁看了都想躲得远远的。

现在这种神情却毫无违和地出现在陆恢泽身上,他从尸山血海里挣扎出来,肃杀的气质比他们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伸手摁在你红肿的眼睛上,沿着轮廓滑至眼尾,问你“哭得这么伤心,刚才梦到什么了?”

“没有梦什么……”你心虚地转移话题,“我等你等了好久,你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晚?”

陆恢泽却没有配合你把这件事揭过去,他将你拽至自己跟前,问你“今天上午你去哪了?”

你身边那两个如影随形的近卫肯定什么都告诉他了,何必再问你。

你揪住他外衣的衣摆,不敢看他。冷汗像是浸透了衣服,你拼命迫使自己冷静下来。

他不再等你的回复,你只感觉身下的沙发一沉,他半跪在上面屈身靠近了你,你半举在胸前的右手已被他抓住,你闻到他身上一股雨水的味道。

外面下雨了,难怪四处都是腐朽的腥气。

陆恢泽一言不发地看着你,水晶灯白色的光笼住他,他的脸部线条变得更加冷硬,他背光俯视着你,你猜不到他的心思。

握在他掌心的皓腕雪白而柔软,似乎像你本身一样惹人觊觎又脆弱。

他从未觉得脆弱是招致灾厄的原因,当年你被杭正熙带走,他怪自己无能,怪杭正熙霸道,相约与你一起逃走,他在码头从白天等到黑夜,等到的只是你和杭正熙相伴而来。你决绝地让他走,说自己和杭正熙两厢情愿。

他那时年轻气盛,没多想就负气离开。渡船没走多远就被杭正熙的部下拦住……

他本早就该葬身鱼腹的,或者死在往北沿途乞讨的路上。天意见怜,让他活到现在,他逃走的时候有多狼狈,如今归来便有多风光。

没有人比他更了解你的性格,他记下你诀别时说的那些狠心的话,更像是在寻找一个支撑自己活下去的支柱。

恨总是比爱长久。

退一万步讲,就算你说的话都出自本心,但今时不同往日,他已和杭正熙相差无二,杭正熙能给你的,他一样可以给你。

无论如何,你都没道理割舍不下杭正熙。

微敞的窗户传来外面呜啸的风声,惊雷炸开在天际,啪嗒一声,吊灯的光熄灭,一切隐没在黑暗里。

你被吓了一跳,抓紧了陆恢泽的手臂,他俯身下来,你被他逼迫得缩成一团,更往角落里去。陆恢泽抚按住你后脑勺的手顺势从肩背往下,掐捏住你的腰。

他分开你的双腿,褪下下身的布料,宽松的裙子被他堆在腰间,他轻易便沿着你的腰腹向上揉握住你一边的柔软乳团。微微沙哑的声音在你耳边响起,说话间他的嘴唇便有意无意地触碰着你的脸颊和耳垂,问你

“怎么不说话?”

你感觉到他的语气有所缓和,才慢慢放松下来,和他解释“恢泽,我今天去车站是想杀了他。”

“你不要多想,真的,我……”你推推他,想将包里的枪拿出来向他证明所言非虚。

陆恢泽愣了一下,转而吻下来,他轻轻咬住你的下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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