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和白家是中立家族,一个售卖面皮给江湖人士,另一个医治天下人,无论?皇亲或平民。这两家在江湖内的势力甚广,名望最?高。若你?敢伤他们,便是和江湖人作对,很容易被全天下人通缉,很棘手。”
他勾了下唇,意?味深长地说:“因此也?有人说,白、沈二?家人最?不可靠,因为他们总有退路。”
叶薇瞠目结舌:“那照小琅这么讲,这把火铳就是一块破铜烂铁?”
“呵。”裴君琅轻哼一声。
“既如此……小琅二?两银子卖我一块废铁吧,多谢了!”叶薇见缝插针,怯怯地把二?两银子递到裴君琅掌心。
裴君琅盯着掌心里的银子,眼底杀意?渐重:“你?打发叫花子?”
叶薇捻起衣角,装模作样?点了一下眼角,啜泣:“小琅,我不允许你?这样?说自己!”
“闭嘴,拿着。”他头疼极了,当花钱买个清静。
裴君琅见叶薇又要把火铳插.到腰上?的挂包里。
“你?等会儿。”
叶薇望来:“有事?”
他无奈地朝车外?招呼:“明月,买个能?缚在腿侧的火铳皮套。”
“是,殿下。”
明月手脚很快,没一会儿就往车厢内递来一个小巧的羊皮枪套。
裴君琅抬了抬下巴,示意?叶薇去接。
叶薇困惑地收下了赠物。
羊皮枪套质地坚硬,还带有几条弹性十足的布带。皮壳子上?绘有偷食樱桃的麻雀,栩栩如生,可见匠人的手艺很好。
叶薇爱不释手,小心问:“这是什?么?”
“火铳塞到包里,也?不怕擦枪走火么?这是专门佩于腿侧的枪套,不少江湖人会往衫袍底下配备匕首、暗器,抑或是鸟枪。你?真要防身,好歹把底牌藏得隐秘一些。”
叶薇明白了,裴君琅这是为她着想呢。
小郎君一如既往面冷心热!
叶薇嘴角悄悄上?扬,狭促的笑怎样?都掩饰不住。
裴君琅觉察到了她的戏谑表情,莫名耳热,白皙后颈微微泛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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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果然不该多管闲事!
小郎君偏头掩饰,如鲠在喉,不再多说话。
叶薇却不饶他,得寸进尺地说:“小琅,还有一点,我府上?人多眼杂,这把火铳配身上?也?是落灰。今日?你?不是也?说,我开枪准头不行么?我不多练练,恐怕往后还可能?伤到小琅。你?送佛送到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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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欲言又止,美眸上?下逡巡裴君琅,满腔难言之隐。
裴君琅被她看得发毛,修长指骨不由一紧,扣住了轮椅把手。少年?凤眸锐利,语气里含着厉色:“你?究竟想怎样??”
“小琅如今在皇宫外?开府了吧?一个人住那么大的院子,不寂寞吗?”
“……不寂寞。”
叶薇嗔怪:“小琅尽瞎说!要不这样?吧,我时常来府上?探望你?,也?好寻个空地儿练靶子?”
裴君琅讽刺:“探望是假,练靶子是真?”
“小琅懂我。”
裴君琅:……他真服了。
裴君琅缄默许久,还是递了一块玉牌过去:“若来府上?,直接将玉牌递给青竹掌眼,自有人领你?入内。”
叶薇忸怩,推拒了一下:“倒不必给我家门钥匙,太贵重了……”
裴君琅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