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顿时从喉间发出委屈的哼声。

乐清时蹙着眉头看他,长长的睫毛被濡湿成一簇一簇的,用控诉的眼?神看得男人心都软了。

“去床上……”乐清时委屈地要求。

这点小要求怎么会不?答应,顾行野温柔地抱起?他,将他放倒在柔软的大?床上,再把礼物给他一件件穿上去。

每穿一件,男人的眼?神便黯一分。

到最后,男人原本冷灰色的、总是显得很?冷漠的眸子?已然变得黯沉粘稠。

白色蕾丝网袜穿上去有点勒肉感,弧度看上去有一种介于青涩与成熟之?间的美丽。

顾行野摸了一把,他托着少年两条修长笔直的腿,在床前跪下,夸他:“老婆,你?好漂亮。”

乐清时感觉自己脖子?到胸口可能?都已经羞红了,泪汪汪但毫无威胁力道:“不?许说……”

顾行野低笑一声,不?说话了。

跪在床前,垂头。

顾行野的眉眼?生得偏狭长,平时不?笑的时候冷冷往下睨着人会显得很?严肃而有威信,但此刻往上挑着看人却?显得有几?分邪气?,气?质彻彻底底的变得很?反派,但毫无疑问很?帅,是一种极具侵略性的英气?。

但此刻唯一能?欣赏的人却?无暇顾及,只唔的一声抓紧了床单。

少年的脖颈高高地仰起?,像一只濒死的天鹅,不?住发颤。

乐清时的手揪紧顾行野茂密的发丝,似是推拒,又像是纠结着往回?拉,手指的骨节可怜兮兮的泛着粉。

顾行野抽空抬起?来,语气?含糊地抱怨道:“老婆,能?不?能?换个地方揪,再逮着一个地方薅老公?的头发就要被你?薅秃了。”

男人的一头乌发短而浓密,从来没有被人用手抓过的体验,顾行野被他揪得头皮发紧,都不?好继续了。

乐清时茫然地缩了一下手,又无助地呜呜了一声,像是找不?到落脚地的可怜幼鸟:“可、可是……”

小作精平时娇气?得很?,且很?有自己的一套主见?,你?凡事都能?跟他商量,但不?能?一言不?合就上来欺负他,否则他就会软和但委屈的小声反抗,小嘴叭叭的老公?老公?个不?停,一点儿也不?好糊弄。

但每当到了这种时候,少年的话就会变得很?少。

似乎是过于刺激的感官体验干扰了少年的语言组织能?力,只会用潮湿氤氲的眼?睛看着你?了。

即使再舒服,再不?可自控,他也只会在鼻端轻哼出声,喉间发出断断续续、低低哀哀的声音。

特别乖,让人忍不?住欺负,又让人舍不?得欺负。

顾行野叹了口气?,主动伸出一只手让他牵住。

乐清时忙不?迭地抓住,十指紧扣,终于没那么慌了,茫然间还软糯地叫了一声:“谢谢老公?。”

顾行野一怔,随即脑海中紧绷着的神经终于啪的一声完全断开?了。

乐清时抱住他的时候,混乱间忽然不?合时宜地想起?来,“老公?,许、许愿……”

豆大?的汗珠砸在少年身上,顾行野蹙起?眉头:“什么许愿?”

“过生辰,要、要许愿的……”乐清时说几?个字就要停下来喘一下,但仍是断断续续地表达出来了他的意思。

生日是难得可以贪心一下的日子?,不?许愿可就浪费了这样好的机会了。

顾行野想了想,“好像没有什么愿望了。”

真的好像没什么愿望了。

他们的婚姻是一场奇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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