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好好好,我房某活了四十几年,听过不少人弹琴,如曾神医弹得这般好的还是第一人。

就凭神医的这手琴艺,就知不是一般人。”房归林真心夸赞。

余元筝什么也没说,又起手,弹了一首渔舟唱晚。

夕阳的余晖洒在水面上,渔舟与歌声交织在一起,在一种宁静、宜人的氛围中,让人感受到内心深处的平静与舒畅。

房归林又一次沉醉其中。

两首曲子结束,让房归林的心平静了很多。

“房家主,你最近几个月来遇到什么难事?可以说说吗?”余元筝开始循循诱导。

“我房家三代做药材生意,已经好几十年了。

大起大落也经过了好几次。

在六十年前,也就是我父亲年轻时,也是因为大魏突然对边境封锁,导致我房家在大魏和沧澜两头的货停滞了整整八个月。

到解封后,药材全都因天气原因,又加上没照看好,全都发霉变质,不能用了。

那一次让我房家亏得十年都没缓过劲来,欠了二十多万两银子的外债。

可是就在几个月前,同样的事情又发生了,我房家在沧澜那边有十五万两的货要过来,大魏也有将近二十万两的货物要运过去。

可是这都四个月过去,一点要解封的意思都没有,我找了知府大人好几次,都没有准确答复。如果再拖个几个月,我房家又会如六十年前那次一样。

我房家几辈人辛辛苦苦做了这么多年生意,好不容易积攒下来的家业就要在我手里败了。”

说到最后,房归林抹起了眼泪。

“如果谁有能力帮我把两边的货都运进运出,我这心病肯定就好了,但是房某知道不可能。听说是我大魏的宝贝丢失了,在没有找到前,边关是不会放开的。”

第196章 心药

听了他的话,余元筝和上官子棋对视一眼。

感情他这病还是因为王府失了铁箱子得的。

“房家主,你是怕自己成为房家的罪人,对吧?”余元筝总结一下得出结论。

“是啊,为此房某愁得吃不好睡不下,我们整个房家族人都靠着这门生意过活,要是败了,我怎么对得起列祖列宗,怎么对得起族人。我房家祖祖辈辈生活在荆开城,要是一下倒了,几百族人要怎么办?”

说到这里,房家主如孩子般哭出声来。

“老爷。”房夫人开朗的性子,在听了丈夫的话后,也抹起了眼泪。

老爷从没和她说过这些心里话,只让她管好家里就行,男人的事不让她操心。

没想到男人在外这么艰难,而她只顾个内宅,每天除了管好内宅,其他时间就和妯娌们打打牌,喝喝茶,然后相约出去听听曲。

“父亲,这些事已经发生,又不是我们不努力,您何苦把自己憋成这样?”房铭轩也不知道他爹心里压得这么重。

他虽也发愁,但肯定没到他爹这个程度。

“哎,我作为房家家主,担着这么多人的生计,哪能不愁啊!”房归林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房家主,其实人生三穷三富都不一定到老。不可抗的因素,没必要为难自己。”余元筝也安慰。

不过这种安慰也没什么用,要想治好他这个心病,大概只有帮他解决药材进出的问题。

他已经心病成魔了。

“房家主,你在大魏收的药材,现在在什么地方?”上官子棋突然出声问道。

“已经运往边城,正要出关时被拦下了,只得就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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