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佳月:“请客的才叫妹夫,不请客的叫那男的。”

梁曼秋习惯了在戴柯绯闻里的角色,周围的打趣像稳固剂,加固流言里的关系。

他们一周只能见一面,需要这样的隐形纽带。

她掬了一捧凉水给脸颊降温,“还不是……”

安佳月:“那就准备‘是了’,完蛋咯,我们的团支书没戏了。”

梁曼秋:“干嘛提他……”

安佳月:“好好好,我们不提团支书,专门提你的机车哥哥。小秋,看在我们同桌同床那么久的份上,请你如实交代,你们现在上几垒了?”

梁曼秋和安佳月睡同一张床的上下铺,四舍五入等于同床。

舍友看热闹不嫌事大,“全垒打?”

梁曼秋:“怎么可能!”

“到底几垒?”安佳月不愧为梁曼秋一个学期的同桌兼“床友”,知道她在某些方面实属小白,开始科普棒球的性隐喻。

“一垒就是嘴对嘴,法式湿吻”

舍友立即反驳:“一垒不是牵手么?”

安佳月:“湿吻。”

舍友:“牵手吧。”

两个互不服输,掏出手机一起问Google,梁曼秋的答案反而成了次要的兴趣。

她说:“一垒都没有啦。”

也许别人的恋情循序渐进发展,好感、暧昧、试探、表白,再到牵手、拥抱、接吻、上床。梁曼秋和戴柯的关系跳跃发展,像火车经站不停,超出正常同龄异性范畴,没有准确的定义。

他们算好友,认识六年,又不太交心。大人们说他们是兄妹,他们早越过伦理的边界。同学们说他们是情侣,又从未挑破。

见不到戴柯时,梁曼秋迫切需要一个标签和定义,认清和维护这段关系。

等他来到眼前,她又放弃执着,挨着他就好。

黏黏糊糊的关系持续到雨季,梁立华的电话像五月惊雷。

正巧晚自习前,梁曼秋没接到电话。

梁立华发来短信:怎么不接电话,周五放学我去学校门口等你。

梁曼秋不得不回复:有什么急事?

梁立华:两三个月不见,就想见见你。

梁曼秋:我周五没放假。

梁立华:什么时候放假?

梁曼秋想了多种劝退梁立华的方法,说了放学期间学校交通堵塞,不容易找人;放学她要排练,出来很晚。

梁立华六年不联系女儿,以他的“偏执”,梁曼秋怀疑他会蹲到见到她的一天。

想象周六放学人山人海的校门口,一个瘦骨嶙峋的男人突然跳出人群,捉住她的手,说是她的爸爸。

周围同学纷纷侧目,眼神像看怪物。

如果戴柯也在,一定会更加困惑,这个男人是哪个叼毛。

躲老子躲到这种地步,也算一种失败。

梁曼秋咬了咬牙,问:你先告诉我,你还在吸吗?如果你还吸,我不想再见你了。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梁立华没有回复,梁曼秋的心一点点变凉。

梁立华:当然没有!我早戒了!

梁曼秋:你不要骗我。

梁立华:我是你老豆,怎么可能骗你。

梁曼秋只能说:放学门口人太多,你知道翠田图书馆么?周日中午1点到门口见吧。

梁曼秋安排得满满当当,过了饭点,不用跟梁立华吃午饭,见面聊完,她可以到翠田图书馆看书。

周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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