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手关门,上锁,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戴柯拉她入怀,堵住她没喊出口的一声哥哥。
梁曼秋后背撞上门背,木门微微震动,动静勉强可以忽略。
戴柯扣住她的后脑勺,大手习惯性隔着衣服揉着她的胸,不钻进衣服就不会挨咬舌头。
门口向左是客厅,向右是主卧,木门隔音一般,两边亲朋好友高谈阔论,世俗的喧闹夹攻着他们。
外面充斥着伦理的学问与讲究,戴柯是这个家的老大,梁曼秋占据老二的角色,老三还在襁褓里头哇哇大哭,角色关系明晰,亲戚观念比天然血缘更具权威性。
房里两具身体过分年轻,情窦初开一点即燃,交换水意绵绵的热吻,一派山高皇帝远的从容。他们以大众赋予的关系做掩护,用肢体动作确认真正的关系。
他们是男女朋友,也是彼此的初恋。
“我来看看小带鱼醒了没有?”
戴四海的嗓音和足音从门外飘过,目光似乎具有穿透力,隔着木门洞悉梁曼秋和戴柯的苟且。
隔着门,梁曼秋吓一跳,浑身僵住,睁开眼。
戴柯不管不顾,闭眼含变形了她的嘴巴,感觉到她的僵硬,才松开喘气。
“发什么呆?”戴柯拍拍梁曼秋的脸颊,额头抵住她的。
梁曼秋喘气含笑,“总感觉被阿伯看见了。”
“痴线。”戴柯丢下一句,重新舔舐十来天没见到的唇。它像他摸过她所有裸露的肌肤,肉质饱满,富有弹性,洋溢着少女特有的活力,又隐隐透着成年女性的成熟。
他的大D妹,怎么还没满十八岁。
第77章 哥哥,你会去很远的地方上大学么?
今年开学晚, 新学期开始,离高考已不足100天。
高中三年眼看一晃而过,戴柯重新进入绷紧期, 目标很简单, 考上一本线。
清明拜祭妈妈, 往年要戴四海教着问候和祝祷的少年, 一本正经主动许下自己的愿望, 希望妈妈在天之灵能保佑他。
跟着戴四海走出主路,戴柯拍拍校裤口袋,“我东西掉了, 回去找一下。”
戴四海:“什么掉了?”
“火机。”戴柯扔下两个字,原路返回。
戴四海在后头纳闷,“你身上怎么有火机?”
戴柯回到妈妈墓前,望着褪色的照片, 里面的女人有着跟他相似的眉眼,年复一年,停留在二十几岁的模样。再过一些年,戴柯会比她还“老”。
戴柯从裤兜掏出双手, 垂在身侧,不正经的样子稍有收敛。
“老妈,老爸有新老婆新儿子……”他顿了顿,消化突如其来的失落感,“我也有女朋友了,她是我妹……”
从戴柯有记忆起, 戴四海就教导他跟墓碑上的妈妈说话。
小的时候听一句, 复述一句,声音脆响认真, 惹得戴四海热泪盈眶。
长大一点,觉得对着墓碑说话挺奇怪,从来收不到回复,渐渐抗拒,任由戴四海怎么催,他一声不吭,心底一片茫然,只说在心里面说了。
到后来,戴四海只提醒他重复每年相似的问候和祝祷,没再勉强。
戴柯还是没法摆脱一股微妙感,也许性格不拘小节,煽不了情。
“就这样,我现在挺好。以后带她来看你。”
戴柯微微躬身,双手抄兜,转身走出去跟戴四海汇合。
戴四海正好抽完一根烟,往地上扔了烟头踩熄,“学会抽烟了?”
戴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