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话是这样说,但晚上涂药的时候,他下手轻得仿佛在挠痒。

黎听这时候已经有点疼麻了,他笑道:“可以大力一点的。”

话音刚落,他就“啊”了一声。

许寄有分寸,他淡淡道:“力度如何?”

黎听被扼住命运的后颈,乖道:“……还是轻一点吧,爱你老公。”

过了几天,上面就结了痂,一大片,深红色,像凝结的血块,又像烧伤了一般。

饶是许寄这种大男人,偶尔瞥到了都觉得触目惊心。

激光过后要涂的药膏可不少,零零散散十几支,还要消毒,在工作室非常不方便,又因为不能散着头发遮住疤痕,以至于黎听请了假。

李泾怒斥他:“谁看你啊!”

黎听感到疑惑:“你在说什么?”

还真是全部来看他的,李泾:“……不好意思,一时嘴快。”

可不巧的是,刚好碰上许寄正忙的时候,平时两人都一同上下班,现在副驾突然少了一个人,让司机颇为不习惯。

好在每次开门后的一秒,他能得到一个回家的吻。

“回来了。”黎听单手捧住许寄的脸,又亲了一下。

许寄“嗯”了一声,“让我看看后脖子。”

黎听便听话地低下头,额头抵住许寄的肩膀,两侧的碎发垂下来轻轻碰过许寄的下巴。

结好的疤已经有脱落的痕迹,里边新生的皮肤白净光滑,虽然仍然有点不平整,许寄看了一眼:“你没抠吧?”

黎听短暂地沉默下。

许寄盯着他。

“就碰了下,”黎听解释,“很痒,真的很痒,差点要死了。”

许寄知道那种感受,他膝盖曾经摔破一大片,掉痂的时候恨不得把自己腿锯了,他叹了一口气,“来上药。”

药膏是清清凉凉的,很大程度能缓解痒意。

后来黎听又被许寄带着去医院,进行了什么技术,他没听懂,总之非常高科技,有助于后续的恢复。

涂了好几个月的药膏和精心照顾,最后去检查,医生说已经恢复完成了。

其实效果是非常不尽人意的,毕竟时间久远。在黎听和许寄看来,和以前几乎没有太大区别,顶多变好了20%。

说不失望是不可能的,但黎听的心情出乎意料地平静,比预期的平静太多了,反倒是许寄的表情看着不大明朗。

黎听牵住对方的手,开玩笑逗人开心:“没事,我待会就去纹个身,把我老公大大的帅脸纹在上边。”

“你确定你不是在气我?”许寄没好气地晲了黎听一眼,又等了一会,他突然道,“那就去纹吧。”

黎听:“怎么会是在气……啊?”

许寄认真道:“我帮你纹。”

黎听:“嗯?”

三天后,黎听看着许寄手上像挤奶油的袋子时坐不住了,“你?”

“海娜手绘,”许寄面不改色,“天然植物染料,维持两个星期。”

黎听有点无语:“这是重点吗?这算个屁的纹身?”

许寄:“怎么就不算了?你先留个印子在上边,体验两个星期的纹身生活,可以接受你再去纹。”

黎听:“印子?蚊子包听了都觉得侮辱。”

许寄现在帮黎听扎头发已经轻车熟路了,他被黎听的说法逗笑了,“但这个印子是我自己设计的。”

黎听低下头,毫无防备地对许寄露出自己的后脖子,闻言恭维道:“快,把这艺术品刻我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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