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种事......

不能再想了!

连越书脑中一浮起昨日的点点滴滴,小腹就似若有所感一般,倏的抽紧了。

他忙将头从水中抬了起来,用素帕拼命的揉擦着。

药童推门进来,就见他这快要搓掉一层皮似的动作,赶忙上前夺下他的帕子,哭笑不得道:

“公子,您这是洗脸还是搓皮呢,瞧瞧,都红了!”

连越书双手撑在铜盆上,狠狠的吸了几口气,压着嗓子道:

“心里头乱。

说吧,就又拿了素帕,往盆里一丢,径自走了出去。

药童一愣,紧着他追上去。

昨日解了毒的苍空歇息了一晚,今日觉着身子松快许多,就特意请了几人,想要好好道谢。

连越书被药童带着去了,黎莘却不见踪影。

好在她日常神龙见首不见尾,众人没有多想。

连越书见她那位置空了出来,心里头一时乱成了一团,又是庆幸,又是失落,仿佛空荡荡的叫人挖了去。

所以苍空说话时,他一直怔怔的出神,偶尔被药童提点了两句,他就敷衍的应几声。

他到底是苍空的救命恩人,况且脾性本就有些古怪,苍悟苍空都没在意,还好声好气的问询他可是累着了。

连越书不愿多待,应承下来,转身就走。

看的众人面面相觑。

罗盈袖见状,一时记起昨日情状,心里头的羞恼还没过去,就不似往常那般追着他了。

连越书出了门,整个人无头苍蝇般的乱晃起来。

一会儿这转转,一会儿那瞧瞧,面上始终挂着烦郁之色。

他迷了路,索性也不找了,就原地停下,开始去扯路边的一丛灌木,将那些长势极好的叶子一片片扒下来。

很快,这可怜灌木的叶子就落了一地,原先浓密的阴影空了一块,透出些许的光线。

连越书正想再换个地方扯,视线冷不防的落在那空口处,竟是瞥到了一角熟悉的红色面料。

他心口一跳,呼吸有片刻的停滞。

他小心翼翼的探出手,慢慢的穿过空口处,抚上了那片红色的面料,轻轻一扯。

黎莘正喝着酒,袖子被这么拉了一把,那口酒没能进她嘴里,反倒噗的一声喷了出去。

她咳了两声,一抹下颌的水珠。

是哪个不识相的?

当黎莘蹙着眉掰开灌木,看到灌木后那人的真容之时,她诡异的陷入了沉默。

那人也同样沉默了。

黎莘抿了抿唇,无言半晌,将自己的袖子从他手中扯了出来,平静问道:

“有事?”

从她身上,决计瞧不出些许尴尬的,自然的恍若什么都不曾发生过。

连越书傻傻的凝着她,隔着一层红缎,压根瞧不出她是何反应。

他真想将那红缎扯下来。

心里的莫名有些委屈,他就咬了唇,对着黎莘道:

“黎姑娘,昨晚....你在何处?"

黎莘不急不缓的灌了口酒,悠悠道:

“与你何干?”

连越书气结。

昨晚之事,与他的“关系”可不是一般两般的大。

“我做了个梦,”

他固执的凝着她,似乎要透过那层红缎,从她面上瞧出些许的端倪:

“梦见姑娘了。

黎莘仰头饮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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