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时渊的神色少有的认真。

两人难得四目相对,接触到一起后温里没来由地心慌。

怎么回事。

自己怎么看到厉时渊后就会露出这样的神情?

但厉时渊根本就没对自己造成什么影响,要真说有事的话,不过就是那晚的事。

对了,关于那晚的事。

温里很快试探问道:“听说你一直生活在国外,游轮那晚是你第一次回国么?”

厉时渊本是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闻声不由得扬了扬眉梢,下颚和脸上都似乎挂满了玩世不恭。

“不是。”男人似笑非笑。

“......”温里沉默了。

不是?

难道说那晚的男人——

“怎么,你那么关心我什么时候回国。温里,你似乎有什么事想问。”

问个锤子。

温里在心底默念。

如果厉时渊一早就回国,那晚房间里的男人还真有可能是厉时渊!那样自己和厉时渊之间的关系岂不是更加错综复杂了吗?

厉时渊可是自己的小叔子啊!

他们这样不是乱套了吗?

“嗯?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毕竟我也不是那么不解风情之人。”

解风情个头!

温里白了厉时渊一眼,很快看向二楼的书房。

可心跳的加快却告诉了温里,她已经因为厉时渊的回答而自乱阵脚了。

如果那晚的人真是厉时渊......

简直不敢想象!

与此同时,书房。

厉时谨站在书桌前,厉霖双手撑在桌面,父子俩难得开诚布公地谈话。

过了那么久,这还是厉霖第一次能和厉时谨那么心平气和的说话。

“你将你母亲身边的人员都换走,厉时谨,你这是做是什么意思?”厉霖开门见山地问道。

被质问的男人气淡神闲,“那是我母亲,我关心她有什么问题?”

“你——厉时谨,从小到大你就没顺从过我,你是我厉霖的儿子,不是我的仇人!”厉霖发怒的时候整张脸都布满了皱纹和怒意。

那是一种无能狂怒。

少有的见厉霖露出这种神情。

厉时谨闻声,毫不在意地反问:“仇人,我们不是一直是仇人么?”

“你将我母亲丢在那个不见天日的地方,两年前所谓的车祸,还需要我将事情说的更加明白?”

“你这是什么意思?”厉时谨竟然有所察觉了?

该死!

两年前的车祸没能让厉时谨命丧在那根本就是自己的过失!

如果厉时谨一早死在那儿,估计都没有现在和自己叫板的份儿了。

“没什么意思,我不过是想说,既然我命大活下来了,那些曾经踩在我头上的人我都不会放过。我母亲在疗养院生活的不好,我作为儿子当然要关照。”

“还有,我也不会放弃对两年前车祸的调查,我倒是要看看,究竟是怎么样的阴谋。”

厉时谨撂下话,很快转身朝外走。

“你给我站住!”厉霖见状很快喊住男人,厉时谨却没有因此停下脚步。

眼睁睁看着厉时谨从书房离开,厉霖气得直接将桌上的文件挥落到地上!

很快封德闻声赶来,见满地散落的文件,关心问:“老爷,您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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