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亏上次买的治刀伤的药不少,孟兄弟的伤口大都不深,只是左臂那处差点就要到骨头了。”秦柱端着洗干净血水的木盆回来, 心有余悸道。
“嗯。你娘怎么样了?”林泽手里正忙活着, 把一块布条缠在一根短木棍的一头,邓十九手里拿着一个碗, 正用一根筷子搅动里面灰褐色的液体。
秦柱看着两人的动作有些发毛, 麻溜瞅了眼另一间房,“她没事, 在屋里躺着。”
秦柱当时趁后山坡上打得火热, 而那个胖子见势不妙把外面看守的两人带着一起跑了。
秦柱
第一时间翻篱笆回屋看他老娘, 所幸人没事。秦柱这才放心地将自家茅草屋附近都摸排一圈, 再没别人他便提溜着斧头去搭把手。
林泽点点头, 将弄好的木棍缠着布条的一端伸进灰褐色的液体里浸泡, “来, 帮个忙。把老秃驴的衣服扒下来。”
秦柱知道这是要逼问消息了,头一次见识这种场面,还有点小激动。三下五除二, 秦柱就把道玄和尚的僧袍剥到只剩个里裤。
弄不清林泽要干什么的道玄拼命挣扎,嘴里发出急促的呜呜声,激动地浑身都在使劲。
林泽和邓十九两人手稳得很,五分钟不到就把该抹的地方全抹上天毒花调制的汁水。
林泽抱臂站在道玄跟前,等他放弃挣扎后开口道,“这玩意你应该见识过,感天寺那四个和尚逃回去了。”
道玄听完这话,眼睛死死瞪着身上的东西,仿佛下一刻就变成满身烂肉的样子。
道玄过了好半晌才抬头,他没有激动得使劲挣扎,而是认命似的看向林泽。
“这是解药。”林泽见时机成熟了,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瓶子,在道玄跟前晃了晃。
邓十九跟林泽交换一个眼神,动手把道玄嘴里的布巾扯出来。
道玄干裂的唇角动了动,嘶哑地说道,“你们要问什么?”
林泽见他上道,拿起一碗水端在手里,“感天寺、梁王、还有那边的人代表的势力是什么关系?”
道玄趁机往墙角那边瞥一眼,眉心跳了跳,很快就收回视线,“梁王原是与明华寺合谋要把感天寺踩下去。”
林泽面无表情,这个答案他已经猜出来,“为何现在又与感天寺来夺藏宝图?明华寺的人不来?”
道真身上的渐渐灼热痛痒,使得他不得不急躁起来,“因为我们得知道玄意定的下一任主持人选竟是四大班首中唯一一个不是我们自己人的道远。四大班首中我与另外两位师弟加起来三人,竟然输给他一个!既然他做初一,别怪我们做十五。感天寺落不到自己手里,那也绝对不能是道远。”
林泽明白了,这就是四个能继承方丈的人里,道真三个属于一个派系,本以为三比一胜券在握,结果爆了个大冷门。
“你们引狼入室?水陆道场那次弘善被杀是你们和梁王做的?”林泽问道。
“是。本以为能借助梁王的手打压道远,没成想道玄竟然死撑着不松口,还把护寺武僧都派出来镇场子,不让你们这些靠挂的僧人离开。”道真咬牙道,他们铤而走险到这一步,全都是被逼的。
“离开的靠挂僧人不是梁王的人杀的,是道玄叫武僧们干的?”林泽听完拳头梆硬,要是那时候他们三能离开,就没有后面这么多事。
道真的意志力已经被身上的痛痒击溃得七零八落,只想赶紧拿到解药,“是!这次我们让空安偷偷探明宝库,竟被道玄他们发现了。那老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