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青:“懒得跟你说!”摔手走了。
这一日行到丰州地界,扎营在个镇子里,还没安顿好,哨探来报,附近有一股匪贼抢劫客商。陆青和曾建立刻带了一千轻骑杀了出去,遇上贼众带着抢劫货物往北正走,约莫有五六百人。
见宋军冲来,贼众跑的更快了,陆曾率兵疾驰,在一片旷野追上,两下交战起来。不想这伙贼人虽是衣帽乱七八糟,却个个持刀拿枪,战力强悍,一时竟然胶着上了。陆青舞动长枪连挑数人,贼兵渐怯,往山间败逃,宋军咬住不放。
正这时,忽然刮过来一阵狂风,大风卷着沙尘,犹如黄龙一般,遮天蔽日扫荡过来,登时刮得人马站立不稳,眼睛睁不开,对面不见人。西北地区狂风扬尘也是常见天气,但是多是在冬春两季,很少夏季也有这么厉害的沙尘风暴。两边众人都慌了,只是凭感觉且战且走。
少刻风沙稍息,陆青和曾建灰头土脸,发现已经在山脚下,身边只剩下百十来人,敌军也不见,别的军卒不知哪里去了。两个分辨方向往回走,走了两里地,忽见那边山坳转过一支军队,盔明甲亮,却不是自家人马,稍作迟疑,只听鼓角声响,那军呐喊着冲杀过来。曾建道:“不好了,看样子是党项兵,快走!”
陆青不想走,奈何身边兵少,只得打马同着曾建一起往驻兵处跑,党项军从后追杀,顷刻间驰出数里开外,不料迎面又有一伙人杀上来,竟是先前那伙匪贼,形成前后夹攻之势。
陆曾两个都道:“不好了,狗娘养是一伙的!”说时迟那时快,三方遭遇,拼杀起来。两边人马将陆曾的百十人围在当中,一时杀得血肉横飞,陆青勇力杀出重围,回头却看曾建仍陷在敌阵中苦苦支撑。一横心拨马回来,复又冲进敌军,汇合曾建一起冲杀。
终于合力闯出重围。敌兵在后紧紧咬住不放,陆青喝道:“你先走!我拦着,我的马快!”
曾建自知力弱,只得打马疯跑,跑出十几里,遇见萧燕萍和陈智勇带兵马前来救援,燕萍叫道:“将军呢?”曾建拨马:“在那边,快!”引军队冲了过来,及至杀退敌兵,才发现陆青倒在死人堆里……
……
不知过了几时,陆青幽幽醒转,脑子一片空白,不知身在何处。忽见曾建的脸出现在眼前,唤道:“二哥!二哥你醒了!”那曾建已是喜极而泣:“你可醒了!”看陆青眼神木呆呆,又紧张了:“你还认识我不?”
陆青只觉浑身疼痛,一动不能动,喘口气都累的慌,嘴角微微笑了笑,吐出一个字:“哥…”
曾建带着哭腔儿笑道:“你可醒了,知不知道,你昏了五天五夜,把人都吓死了!看把我愁的,头发都白了!”
四五个亲卫也凑上前来看,陈智勇闻听也来了,炕边围了一圈人。燕萍分开人群:“出去,都站远点,别凑在这儿。”
端茶碗茶匙过来给陆青喂水。陆青饮了几小口水,砸吧润润嘴唇,转眼珠看周围房顶,燕萍道:“这里是丰州城,咱们住在州衙里了。”
陆青想问什么,虚弱没说出来。萧燕萍绷着脸儿:“先别说话!”曾建在旁欢喜附和:“对对,还是听萧姑娘的。先别忙说话,咱得好好养着,有话养好身子再说不迟!”
这一养就是两个多月。开始陆青只能躺着,曾建和燕萍轮流照看,喂水喂饭,指挥亲卫给他翻身,按摩。过十来天能坐起来了,就觉松快很多。
这一日,陈智勇带丰州驻军统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