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气轻佻,又说了这样长的一番话,姜馥莹理解起来头都疼了,看着茯苓气息微弱,几欲落泪。

她心跳得飞快,“什么贵妃,什么黑心,你讲清楚!”

但祁玮显然并不想搭理她,目光投向站着,未发一眼的祁长渊。

“许久未见,看来传言并不尽实。六哥如今与我想象中的,并不相同。”

“是吗,”祁长渊看了看姜馥莹,目光收了回来,“你与孤印象中的,也不同了。”

宫人一言不发地离去,殿内终于安静下来,只剩下这兄弟二人,还有抱着茯苓的姜馥莹。

姜馥莹在尚武的北凉长大,见过太多兄弟欺凌的场面,见祁玮正抬脚,朝祁长渊走去。

这人来势汹汹,姿态嚣张,不知道要做什么。祁长渊现在还有伤,若真动起手来,他肯定会被欺负。

“你做什么!不准过去!”

动作比脑袋还要先反应过来,姜馥莹将茯苓扶在靠垫上,冲过去挡在了祁长渊身前。

“哟,”祁玮停住脚步,眼神在两人之间来回,意外挑眉,“六哥好手段,短短时日,就让这北凉公主对你情根深种了,竞能如此奋不顾身。”

“不必多谢。”

祁长渊垂手,将姜馥莹碾磨好的草药收拾齐整,“保护大秦子民安居乐业本就是我黑骑卫之责。”

他抬起手,将那草药扬了扬:“不过,想来姜娘子对徐五郎来说重要,也是因为这些药吧。”

“姜娘子医术精湛,”墨色的眼眸看向二人:“祁某也体会过多次了。”

姜馥莹觉得两人说话,总带着几分怪异。垂下头,嗅到了些刺鼻的气息。

“五郎方才去了何处?”她皱了皱鼻子,“长福哥说你去查账了,怎的身上有这样重的药味?”

她瞧着徐清越的面容,虽仍有着腿伤得病气,却不像还有着旁的病症,若不是针灸,去什么医馆之类的了么?

“查账回来,途经医馆,”他转过轮椅,推远了些:“近来下雨,觉得腿脚隐隐有些发痛,便去医馆让大夫再瞧了瞧,也是这般才耽搁了回来的时辰。”

她看向徐清越:“我数日不曾为五郎按摩,不知腿可还好?”

“腿还……”

“五郎,”祁长渊忽地开口,“听闻前几日五郎去了寿昌伯府。五郎去,是做什么?”

“据我所知,徐家大老爷前些日子才借了钱给寿昌伯,五郎……是去帮伯父要账去了?”祁长渊神色淡然,眸光却如鹰隼般锐利,徐徐盯着他。

“徐某在家人微言轻,哪里能为伯父做事。”

徐清越垂首,自嘲地笑了笑,“哪里是为了这些。”

“那几日阿莹迟迟不归,我心中忧虑,想要寻求旁人帮助也寻不得……只能想到世子。谁知世子也不在雁城,我思前想后,也只能去求了县主,想着黑骑卫看在县主与世子是未婚夫妻的份上,帮忙找寻阿莹。”

他转过头,“县主应了,她告诉我,你与世子在一处。”

“知晓你还安康,我便放心了。”

他轻轻抬起手,“若不是为此,我也没有理由去寻那些贵人们。阿莹,你知晓的……”

姜馥莹心都皱了,她低下头,半晌才道:“是我不好,我应当早些与你报个平安。”

“徐家五郎说自己便得了,如何又将我与不相干的人扯在一起。”

祁长渊冷声道:“祁某从未有过什么未婚夫妻,婚约一类更是无稽之谈。还请五郎尊重尊重我的感受,莫要在阿莹面前说些是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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