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華vip包廂內,唱歌的、玩牌的、打檯球的,還有搖骰子的,氣氛好不熱鬧。
尤其唱歌處,顧景鬱一個人拿着話筒一首接一首的唱着,妥妥的麥霸一枚。
牌桌處,龍烈面色痛苦的跟沈斯年、陸衍之,還有君紹沂打着麻將。
突然,一聲淒厲的高音九拐十八彎猛地揚起,又重重的落下,震的龍烈一個激靈抖掉了手中的幺雞……
“胡了。”
坐在他對面的沈斯年口中叼着煙,一手捋着牌,一手將牌堆裏龍烈打出來的幺雞拿回來,將牌推倒。
十三幺。
“我艹!”龍烈一聲驚呼,衝着唱歌處嚷嚷着,“顧景鬱!你能不能歇會兒!”
轉而,龍烈又向着對面的陸衍之抱怨,“我就說今天晚上陪姑娘,等那廝唱夠了我在過來。你還說他今年三十兒晚上能收斂着點,他丫的什麼時候有過自知之明?”
“今天這牌玩不了了。再玩我褲衩子都得輸沒了。”
龍烈看向四周,尋找着,“我得讓顧景琛給我做主。”
沙發處,顧景琛獨自一人,一副放浪形骸模樣,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
很快,桌子上就空了一瓶。
陸衍之遠遠瞧着,面露擔憂,“這段時間,景琛一直都是這樣。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問了又不說。”
啪!
龍烈一拍桌子,“肯定跟那寧淺有關。絕對的。”
“寧淺?”沈斯年疑惑,緊跟着三個人的視線都盯向龍烈,一副從實招來的凝視。
“聽我道來!”
龍烈瞬間化身八卦小全書,一把推開手中的牌,靠近三人,嘰裏呱呱,知無不詳,詳無不盡的全部和盤托出。
最後,他有些口渴的喝了杯酒的功夫。
君紹沂瞭然的點了點頭,“怪不得他寧願把金峯那塊地給我,也讓我不要插手齊家的事。”
“齊昭母親跟景琛母親是表姐妹,這個寧淺,對他來說,非同尋常。”沈斯年溫潤一笑,手中的煙與他矜貴如玉的樣貌看似絲毫不匹配,可在他身上卻是完全的契合。
正所謂君子如玉,可寄情于山水,又可立於廟堂。
“我過去看看,大年三十兒,可別讓他真喝的不省人事。”沈斯年起身走向顧景琛的位置。
龍烈瞧着,忍不住感嘆,“這景琛的情史可真夠坎坷的,他那個都捨不得給咱們認識的初戀,當時爲了她差點命都沒了。好不容易來了個喬凝,以爲就定下了,誰知現在……”
“哎~”
龍烈不禁感慨,寧家和顧家上一輩的恩怨他雖然不清楚,但這麼多年水火不容的架勢,任誰都能想象不是那麼簡單就能過去的。
“景琛和寧淺,沒可能。”君紹沂下了最後的定論。
剛贏了一杆的許闊晃盪的過來,龍烈這邊正好三缺一,就直接把他扣下來湊手。
一圈還沒打完,龍烈又接到了江淮的電話,讓他出去接他。
都差不多自小長大的,每一年年三十兒跟着家中長輩喫過飯後,兄弟間的第二局是必開的。
他們幾個輪流做東,今年正是龍烈張羅。
龍烈正手兒壯着,直接招呼了女眷區不知道誰帶來的一個女伴,讓她幫着出去接江淮。
不多時,不僅江淮被接來了,連帶着寧淺和那個毛茸茸全來了。
看到寧淺的那一刻,他們幾個知道顧景琛情況的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瞪着眼睛相互看着。
進行一場無聲的交流:
這個就是寧淺?長的確實漂亮。
是吧,景琛眼光還是可以的。
這個不是重點,重點是她怎麼來了?
江淮叫來的,江淮跟寧淺什麼關係?
江淮死定了!
交流完畢。
龍烈幾人直接看向顧景琛所在。
此刻,顧景琛端着酒杯,微眯着眼眸,靜靜看着突然出現在眼前的寧淺。
寧淺也很意外,江淮口中的大舅哥,竟是顧景琛。
原本她和樂蓉蓉,還有蓉蓉的另外兩個朋友一起聚會,誰知道莫戈不放心,給她打電話。
她在走廊中剛聊完掛斷電話的時候,就遇見了江淮。
他一見她大年三十沒有莫戈陪,就非要拉着她帶着朋友跟他們一起去熱鬧。
原本她是拒絕的,但江淮死活不肯,直接把她包廂的賬結了,又說服了蓉蓉的朋友們換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