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伴兒高興,我就樂意!”
不大的餐館內一片嬉笑。
顧景琛將這一幕收入眼中,一瞬間的觸動,“白頭偕老”應就是如此了吧。
顧景琛點了兩份粥,又要了幾個肉包子,和一些涼菜。
付完錢出門的時候,老婦人拿着一個玻璃瓶追過來,“小夥子,你外地來被滯留在這的吧。”
老婦人將玻璃瓶拿給他,“這個給你,咱們這邊晚上更冷,那旅店裏的空調大多不好用。你睡前燒壺熱水,灌進這裏,放進被子裏暖和。”
“對了,裹上點毛巾,別燙着。”老婦人熱心腸的囑咐道。
她說的大多顧景琛沒聽懂,但也明白了她大致的意思。顧景琛誠心的表示了感謝。
到賓館樓下,他先從車上取了行李,又接了一通沈斯年的電話,纔回了房間。
*
寧淺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着的,醒來的時候,她感覺被子裏暖烘烘的,讓人不想起牀。
浴室裏傳來嘩啦啦的流水聲。
鼻尖處也沁入了飯菜的香氣。
她慵懶的抻了個懶腰,然後在被子裏摸索,直到手指觸碰上了一個被毛巾包裹住的玻璃瓶。
寧淺將瓶子拿起來,瓶子暖暖的,是她越睡越暖和的熱源。
這時,浴室的門打開,擡首間,她看到顧景琛髮絲溼漉的走出來,兩人的視線撞到一起。
他上半身完全赤裸着,線條流暢飽滿的胸肌,肌理分明而緊實的小腹,一覽無餘。
他本就屬於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身材,那些無數個旖旎的夜晚,她的指尖被迫着劃過他每一寸肌膚。
就如同,他也毫不放過的,吻遍自己全身一般。
空氣中的氛圍,再度尷尬起來。
顧景琛沒有想到寧淺已經醒了,因着浴室很小,他沒辦法將換洗的衣服直接在浴室裏面換好。
於是,就想着她還睡着,自己洗完出來再換。
面對寧淺一瞬不瞬的視線,外加上她逐漸泛紅的面色,顧景琛竟意外的有些害羞起來。
“咳!”
爲掩飾尷尬的咳了一聲,顧景琛尋了話題,“我車上備着洗漱用品和換洗衣物,那個……你一會兒也能用。”
說完,他目不斜視的走向放行李箱的地方,行走間,他原本小腹處裹的那一條純黑色的浴巾。
襯的他本就白皙的膚色越發如玉般瑩潤。
只不過,在他背對寧淺拿新的衣服時,後背肩胛骨處一道從肩頭橫貫腰部的猙獰的傷疤,觸目驚心。
寧淺眼露震驚,脫口問出,“你後背上的傷,怎麼弄的?”
顧景琛正拿着衣服的手一頓,身體也隨之一僵。
靜了一會兒。
他笑意吟吟的轉過頭,半開玩笑,半認真的看着寧淺,“還不都是因爲你。”
“關我什麼事?”寧淺立即反駁道。
顧景琛嗤笑一聲,穿上純白色的T恤後,惡趣味的看着寧淺,“還要看?”
寧淺看着他搖晃着手裏的休閒褲,罵了一嘴,“不要臉!”將頭別了過去。
顧景琛面上的笑逐漸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滿眼的不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