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辭腦袋轟的一下,就聽不到任何聲音了。
他只不過出去了一會,媳婦咋就受傷了呢。
長樂看晏辭都傻了,不停的搖着他的手臂:“晏叔?晏叔?”
晏辭回神,疾步進了屋子,王衛國跟在他後面講整個事情的經過。
看到白小月臉色蒼白,毫無生氣的躺着,晏辭心急如焚。
他讓溫桐拿來一塊乾淨的布,捂住媳婦頭上的傷口。
正好老王頭趕車來了,他忙抱着媳婦上車去醫院。
白文安要跟着去,晏辭不讓:
“文安,你手受傷了,好好待在家裏。”
長樂想去,晏辭讓她在家裏照看弟弟。
白父白母跟着一起去醫院,李明月兩口子在家裏照看孩子。
醫生給白小月清洗了傷口,縫合,包紮好,又輸上液體,白小月依然沒醒。
醫生讓她住院觀察一晚看看情況,晏辭就準備讓白父白母先回家去,自己在醫院裏守着。
他剛到門口,就聽見白母憂心忡忡的聲音傳來:
“永康啊,我這心裏突突得厲害。
閨女幾年前,頭被砸傷,就不記得以前的事情。
這次她頭又受傷了,會不會又不記得了啊?”
白父安撫媳婦:
“桂蘭,你別自己嚇自己,閨女就算不記事,也不耽誤啥事,這幾年她也好好的。”
晏辭聽到這裏,差點沒站住,心裏掀起了驚濤駭浪。
他心裏十分清楚,白小月幾年前不是失憶,是換了一個人。
現在她又昏迷不醒,醒來還是不是自己的媳婦呢?想到這,晏辭快崩潰了。
他強打精神對白父白母說:
“爹,娘,現在天氣冷,您們先回去休息,明天再來。”
等二老走了以後,他幾步回到病房,緊緊的抓住白小月的手,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牀上的女人。
一直到後半夜,白小月的睫毛輕輕動了動,晏辭湊近一些,怕自己看錯了。
白小月費勁的睜開眼睛,正好對上晏辭的眼睛。
她眨了眨眼睛,感覺自己的頭好痛,剛想用手摸摸腦袋,發現手被晏辭抓住動不了。
白小月看晏辭一動不動,也不說話,還死死的抓着自己的手。
她蹙眉眨了眨眼睛,疑惑的對晏辭喊道:“阿辭?”
這一聲:阿辭,猶如天籟,讓晏辭的三魂七魄終於歸了位,眼淚止不住的往下落。
白小月看晏辭雙目赤紅,淚流滿面,這還是她第一次看到晏辭哭。
她大驚失色的擡手,想給晏辭擦眼淚:
“阿辭,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晏辭緊緊的抱着她說:“只要你在就好。”
白小月也緊緊的抱着晏辭,她也受到了驚嚇。
兩人擁抱了很久,晏辭才讓她靠在病牀上休息。
白小月扶着自己的腦袋驚呼:
“哎呀,溫桐咋樣了?”
“媳婦兒,小心點,溫桐沒事。”
晏辭就把白小月昏倒以後的事情轉述給她聽。
白小月心有餘悸的拍了拍胸口:
“阿辭,那個男人看我和溫桐的眼神好可怕哦。
他會不會還上門來啊,我是不是闖禍了。”
晏辭:“沒事,萬事有我,你好好養傷。”
醫生給白小月做了檢查,說只要人醒過來就沒事。
讓她回家好好休養,不要讓傷口沾水,一個星期後到醫院拆線。
回家以後,晏辭讓白小月好好休息,不要想其他的事情。
白小月讓晏辭拿錢給白父,讓他去買了糕點回來。
給那天來白家幫忙的鄉親,一人送一斤,感謝他們的幫忙。
還特意給大伯和葉建國,兩家各送了兩斤豬肉。
那天要不是大伯和葉建國來得及時,還不曉得要出多大的事。
過了兩天,葉長興上門找長樂出去。
葉長興很焦急的說:
“長樂,有人想抓你的媽媽和你舅媽。”
長樂眉毛倒豎:
“那個不要命的敢抓我媽媽,我打死他。”
葉長興:“你一個人那裏打得過嘛,他們好多人呢。”
長樂蹙眉:“是誰?”
葉長興:“我一時和你說不清楚,你晏叔在家裏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