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站了起來,邁步走到秦院判的牀榻前:“我昏迷了多久?秦院判沒醒過來,是因爲什麼?”
“外傷嚴重,在雪地裏凍的時間太長了。”秦院判跟着走了過來,“他本就是個文官,來了漠北後,幾乎大小事情都是他在操心,身子骨本就不如你和殿下,這次能救活,已經是個奇蹟了。”
霍啓元就這麼看着謝長史,久久沒有說話,直到腿部發軟,實在沒有力氣了,才重新坐了回去:“謝長史,顛覆了我對一般文官的看法。”
自古文官武將就非常不和。
文官嫌棄武將粗俗不講道理,武將嫌棄文官只知道之乎者也,背後耍心眼,真正上陣殺敵時就是軟腳蝦。
但謝長史卻讓霍啓元看到了,原來文官也能如此有血性,也是可以並肩作戰的戰友。
陳典儀也是文官,自然明白霍啓元話裏的意思,笑呵呵道:“我們這幾個一開始跟着皇上的文官,都是有些身手的,尤其是劉典儀。不過他現在,武功盡失……”
文官之間的算計沒有武將戰場上來的驚心動魄,但稍有不慎也是要死人的。
劉典儀要不是有秦院判在,早就沒命了。
霍啓元哦了聲,顯然對奪嫡上的事不感興趣,他所有的心眼都放在了兵法,放在了和北狄人的戰事上。
他又休息了會兒,看窗外的天色,還不算太晚:“我去看一下小殿下。”
秦院判嗯了聲,起身將他送了出去:“小殿下知道你醒來,定會很開心的。”
等霍啓元離開後,陳典儀臉上才露出幾分淡淡的笑意:“經此一事,霍元帥的心才真正落在殿下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