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太清門後,陸星河直接飛上了玉清浮嶼,很快來到自己的洞府外。
他稍微檢查了一下,四周陣法完好無損,沒有被人破壞的跡象。
實際上以浮嶼其他修士的身份,根本不會做這等私闖洞府的事情。
不過偶爾會有其他太清門弟子來此修煉破境,所以小心一些也不爲過。
回到仙靈洞天后,陸星河第一時間拿出了在洗靈池中得到的東西,一路上有清虛長老這個仙劫境大能在側,他沒敢貿然取出來。
這是一枚蠶豆般大小的種子,表面有晦澀難懂的靈紋交織,陸星河雖然看不明白,但也知道絕對非比尋常。
“難道這是那些銀蓮的種子?”
陸星河兩指捏起這枚種子,越看越覺得與洗靈池的銀蓮很像,他的心中不禁泛起意外的驚喜。
如果這個猜測正確的話,豈不是說自己有了一株堪比九品靈藥的銀蓮?
雖然說距離完全長成還很遠,但也遠比仙靈洞天湖泊裏那六株徒有虛名的“九品金蓮”真實。
不過他唯一不確定的是,這枚種子在自己手裏能否生根發芽。
要知道洗靈池水可是完全由靈氣凝聚而成,其中還夾雜着不少仙靈氣。
自己這仙靈洞天與之相比,簡直就是螢火與皓月的差距了。
“算了,先種下去看看,如果不行的話以後再想辦法。”
陸星河想了想,將這枚種子丟入湖底,然後又捲起一團淤泥將其完全蓋住,準備過段時間再來看看。
兩天後,陸星河出了仙靈洞天,準備去見見陳月涵。
作爲昊陽峯首席弟子,陳月涵在前山有一棟獨立的小院,陸星河稍微打聽一下就知道了位置。
當他來到這個名爲“落日”的小院時,陳月涵正坐在院中一張冰魄玉桌前。
見到陸星河到來,陳月涵輕輕點頭致意。
陸星河也不見外,走到玉桌前,與她相對而坐。
“不知師姐找我有何要事?”
兩人稍微寒暄幾句後,陸星河就問起了她找自己的目的。
陳月涵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問道:“蘇師兄死前,你可是一直在他身邊?”
陸星河眼中閃過一絲詫異,沒想到她會問這個,但還是不動聲色地說:“不錯。”
陳月涵黛眉間透露出一絲哀傷,她語氣平淡,繼續問道:“他走時,可曾說過有何未了的心事?”
“這個……”
陸星河遲疑反問:“恕我冒昧問一句,陳師姐與蘇師兄是何關係?”
從蘇君念入輪迴前的交代,以及李傾仙看到他遺信的表現來看,他們兩個應該是互有心意。
而現在陳月涵又詢問有關蘇君唸的事情,他不敢輕易回答。
陳月涵似是猜到陸星河心中所想,不禁露出一抹輕笑,解釋說:“放心吧,我與蘇師兄之間,你就當是兄妹之情吧。”
她的臉上浮現幾分追憶:“當初我與蘇師兄同時入門,只是他天資傲人,在很短的時間內連破數境,並且擊敗昊陽峯所有同代弟子,成爲本峯首席弟子,是無數人崇拜的對象。”
“而與他相比,那時的我不過是一個最普通的弟子,連雷劫都不敢嘗試。徘徊數年後,我終於鼓起勇氣向蘇師兄請教渡劫之法。”
“本以爲蘇師兄會隨便應付幾句,沒想到他竟然毫無保留地將渡劫經驗傳授給我,並且還主動護法,終於讓我打破心魔,突破到雷劫境。”
說到這裏,陳月涵莞爾一笑:“我很感激蘇師兄,所以私下裏將其當成兄長一般的人物,而他沒有拒絕,久而久之,我倆就好像真成了兄妹一樣。”
然後,她的如玉容顏浮現一抹陰雲,語氣也冰冷許多:“蘇師兄敗給周烽後,我曾勸解過他,但他執念太深,說必須親手擊敗周烽才能消去心中之恨,最後竟離開了宗門。”
“我曾問過峯主他的去向,但峯主只是搖頭說蘇師兄命中有此一劫,若是能自己化解的話,便能涅盤重生,青冥境唾手可得。”
“那時我雖然還是有些擔心,但卻天真的以爲蘇師兄一定能渡過此劫,沒想到他這一去竟是永別……”
陳月涵美眸中有淚光涌現,她深吸一口氣,再次說道:“現在,我以蘇師兄義妹的身份重新問你一遍,他臨終前,可曾說過有何未了的心願?”
陸星河沒想到她與蘇君念之間還有這樣的關係,他沉默良久,最終說道:“蘇師兄臨終前,只是讓我給李傾仙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