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高良在內,所有人被她的容光所懾,一時全都噤聲無言。
他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眼見周同一把抱起了妻子,就要跟着洛千淮離開,心知他們這麼一走,今天的場子就徹底找不回來了,連忙上前阻攔道:
“二管家,令正既然已經醒了,那麼又何必捨近求遠?”他露出了微笑:“之前也就罷了,現在當務之急,是補虛健體,而這種事,恰是高某所擅長的。”
“高郎中。我且不問你此刻有何感想,也不問你願作大醫還是巨賊。我只想問你一句,既然口口聲聲說要爲方娘子治病,那麼可有良方能治好她的哮症,讓她從此免受此病之苦?”
“如此,可爲蒼生大醫。反此,則是含靈巨賊。”
洛千淮這卻在看着文溥。她從專注狀態下回過神來,自然想起了方纔被遺漏的東西。
“凡大醫治病,必當安神定志,無慾無求,先發大慈惻隱之心,誓願普救含靈之苦。若有疾厄來求救者,不得問其貴賤貧富,長幼妍媸,怨親善友,華夷愚智,普同一等,皆如至親之想。”
“既然你治不了,那就省了那份功夫形跡之心,讓我來治。”
“怎麼可能?”高良苦笑:“非是高某小覷人,只是這哮症自古以來,還沒聽說誰能治好呢,小娘子莫要讓病患空歡喜一場纔是。”
“但你方纔還說,方娘子必定醒不過來。”洛千淮淡然道。
明明是冬日,高良的額角卻冒出了細密的汗珠。他被噎得說不出話,洛千淮卻轉向了周同夫妻:“不知二管家與方娘子是如何想的,可願再信我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