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木部落如今仍是一片寧靜祥和,獸潮尚未波及到這裏,至於這種情況能保持多久,現在誰也說不清楚。
其中一側山谷頂上,出現了一道身影,手持一面五色寶扇,輕輕一刷,便讓一根紅色巨柱失去了效用。
這些紅色巨柱可不是爲了裝飾部落,其實它是守護部落安危的重要組成部分,現在被這道身影破壞了一根。
他沒有停下,又朝另外一根紅色巨柱走去,來到附近後,再次一揮五色寶扇,讓巨柱所蘊藏的玄奧氣息散去。
破壞了兩根紅色巨柱之後,他才從兩根巨柱之間,舉步往部落中走去,此刻寧靜的赤木部落,並未發現他的到來。
他一邊打量着部落中的景象,一邊微微點頭,對此間的一應佈置,顯然很是認可,只是他出現的方式實在不正常。
他的步履悠閒,不緊不慢,行走之時,沒有發出任何響動,一路行來,並未被任何人發現。
在部落裏走動了一陣後,他朝部落東邊走去,最後在半山腰前的一處地方停下腳步,靜靜地打量着前面的石門。
這裏看上去並沒有多麼特別,但四周隱伏着可怕的殺機,如果不小心觸動,那結果絕不會好到哪裏去。
他很小心地放出神識探查,過了一陣之後,眉頭皺在了一起,這比他想象得更加厲害,此間所佈下的手段實在不凡。
他無奈一笑,取出懷中的寶扇,真氣一催,霎時間,五色光華漫卷,很快那些可怕的氣機便被滌盪一空。
對此他很滿意,將寶扇小心收起,然後推開石門,徑直往裏面走去,如入無人之境,兩側牆壁上微光閃動,是由一些天然寶石散發出來的光芒,讓這裏不會顯得昏暗。
穿過一段不長的距離,前面又出現了一扇木門,他仔細感應了一番,發現這裏佈置的禁制,不如石門附近的厲害。
但爲了穩妥起見,他還是從懷中取出五色寶扇,輕輕一扇,五色光華便將這裏的禁制暫時化去。
他伸手輕輕一推,便將木門推開,裏面的陳設很簡單,只有尋常的桌椅牀榻,四壁上刻着古樸的道紋,和部落中的樣式很不同。
此刻塌上有一道身穿紅衣的女子,正閉目吐納,隨着他的到來,終於緩緩睜開了眼睛。
“幽樹,你還是來了。”米九看着眼前的男子,淡淡地說道,好像早就料到了這一切。
她的眼神平靜至極,像是結冰的湖面,再也不會興起任何波瀾。
“你知道我會來?”幽樹手持寶扇,看着對方的神色,有些好奇。
“也許會來,也許不來,本來也沒有那麼重要。”米九對此看得很淡,無論對方來不來,她都會在這裏。
幽樹聽完這一句,神情變得有些晦暗,他不太喜歡這種說法,難道他不值得對方專門等待嗎?
“你的傷勢怎麼樣?”在他的感應中,對方的氣息有些虛弱,比起從前的感覺,實在弱了太多,因此故意這麼問。
“你只想知道這一點嗎?”米九聞言,神色沒有任何變化,只是淡淡地反問道。
“目前當然只有這一點。”幽樹沒有說別的,應道。
“我已經說過了,我只是在閉關。”米九清楚對方不信,但還是再次解釋了一遍,至於對方的想法她其實並不在意。
“哦,你應該知道,獸潮已經來了,難道還要繼續閉關嗎?”幽樹看着米九沒有任何表情的臉龐,心裏實在有些猜不透對方。
“獸潮又不是第一次出現,部落該怎麼應對,那就怎麼應對,難道我只要一出現,獸潮就會立刻消失嗎?”米九對於這個問題,心裏早有自己的打算。
“你的出現雖然不會讓獸潮立刻消失,但至少應該能減少傷亡,能牽制妖獸的行動,不是嗎?”幽樹覺得,對方無論如何也應該出面主持大局,而不是在這裏閉關,除非對方身體出了狀況。
“傷亡本就是無可避免的,難道你是第一次經歷獸潮嗎?人族總要學會如何靠自己生存下去,這是我們的本能,任何時候都不能忘了這纔是最重要的一點,否則遲早都會覆滅。”米九一臉淡漠,對於人族的興衰,有着自己的理解,至於對方能否理解,那就不是她的事了。
幽樹沉默了一會兒,感覺對方怪怪的,可他也說不清楚,到底是什麼地方不一樣了,“你跟以前不一樣了。”
“人總會變的,無論你我,都是一樣。”米九清楚自己的改變,其實和旁人的改變不太一樣,但每個人都會改變,或多或少。
“但我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