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晨把周嚴手掌的骨頭給捏碎了。
這是在場所有人有目共睹的。
一個檔案平平無奇的大學生,竟然能夠徒手捏碎周嚴這個退役軍人的手骨?
薛柏華感到不可置信。
作爲受害者本人的周嚴也是如此,他慘嚎着跪到了地上,渾身顫抖,表情驚惶、駭然,像是見鬼了般。
封晨笑了,漠視着周嚴道:
“你知道麼?我一向喜歡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哪怕你是受僱於人,只要妄圖對我造成傷害,那我就會以之數倍返還。”
說完,封晨放開周嚴那已經被捏碎了骨頭的手,擡起腳,鞋底按到了周嚴胸膛,最終竟是把高大強壯的周嚴輕鬆一腳踩在地上。
背面着地,周嚴發出一聲痛苦的嚎叫,他試圖掙扎着爬起,試了三五遍後,全都失敗了,只好任由劇痛和屈辱感折磨着他的骨氣與尊嚴。
封晨嗜虐地笑着,把腳從周嚴的胸膛上擡起,慢悠悠退後一步,擡頭望着車廂裏的薛柏華說道:
“薛董事長,別說我沒給你機會。你對我的冒犯,如果你現在在這裏向我道歉的話,我可以一笑置之,但如果你離開這裏以後,真的對我實施你所謂的‘逼迫’的話,放心......”
封晨臉上的笑意霎時間變得殘忍冰冷,“我會讓你嘗受千百倍的痛苦、絕望,後悔與我爲敵,恨不得爲此殺了當初的自己。”
聽到這句話。
薛柏華的臉色本能地變得蒼白,汗珠從他的額頭邊上冒出。
但片刻之後,想起了封晨的身份,以及他自己的身份的薛柏華,變得怒不可遏。
他在封晨這裏接連遭受了幾次屈辱,現在還要反過來向封晨道歉?
憑什麼??
此時的薛柏華已然忘記了當初是他先威脅、侮辱的封晨,也忘記了是他讓周嚴先打的封晨封晨纔會還手的。
薛柏華不相信,不相信他貴爲東城醫藥的董事長,還鬥不過一個沒有什麼背景的大學生。
雖然說對方的手上功夫強了點、氣勢嚇人了一點。
但那又怎樣?
在絕對的資本面前,這個社會上任何一個單薄的個體都是脆弱無比的,一碰就碎。
薛柏華決定了。
他要讓封晨,後悔來到這個世界上。
後悔惹急了他。
後悔今天對他放下這等狠話。
表情扭曲的薛柏華氣極反笑,猙獰地朝着封晨說道:
“好,封晨,你給我等着,一週,不,三天內。三天內我就要讓你身敗名裂,遭受萬人之譴,失去容身之處,淪爲過街老鼠!”
而在這之後。
“呵呵......哈哈哈——”
封晨雙手插回兜裏,低頭而笑,任由額前的銀色髮絲垂落。
從薛柏華的方向窺不見封晨的表情。
數秒後,封晨擡眸,用一種餓狼看着獵物的眼神望着薛柏華,平靜說道:
“薛董事長,你已經做出了你的選擇,從這一刻開始,你的結局,註定了。”
薛柏華以爲封晨只是像他一樣放狠話,因此對這句話並未過多在意,只是惡狠狠地凝視了封晨許久後,便從封晨的臉上移開目光,朝車外的地上呻吟着的周嚴道:
“周嚴,回來吧。”
周嚴聽到薛柏華的命令,勉強從地上爬起,捂着他受傷的拳頭,灰溜溜地上了車。
上車後,周嚴用尚且完好的那邊手拉住車門把手,把車門關上。
由於之前車鎖被封晨弄壞,所以門關上的時候,聲音有點奇怪,還留下了一絲縫隙。
“開走吧,去醫院,媽的。”
薛柏華嘆聲釋放着着腹腔之中的鬱氣,朝駕駛座的司機說道。
司機點了點頭,便啓動車輛,將黑色加長轎車緩緩駛離現場。
後車廂內。
車窗外的景色流逝,薛柏華揉了揉眉心,向坐在他對面、一臉痛苦之色的周嚴問道:
“周嚴,那小子到底什麼情況?你的手......”
“老闆,我的左手,一時半會大概是用不了了,我沒想到他竟然這麼強。”
聽着周嚴的這句話,薛柏華不甘中帶着好奇地繼續問:
“有多強?他大概在一個什麼水準?”
“......恐怕,不亞於那些特種兵王,我在服役的時候,有幸和某個特種部隊的隊長對練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