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夥?”
封晨笑了,“我沒有同夥。”
沒有同夥?
沒有同夥,你單槍匹馬對付我們幾十號人?
虎哥對此是絕對不信的。
當即,他面露殘忍之色,道:
“既然你不願意叫你的同夥出來,那你讓他們眼睜睜地看着你變成馬蜂窩吧!開槍!”
以虎哥的“開槍”命令爲始,偌大廠房內,衆人朝着封晨扣動扳機。
火舌密集亮起的那一刻,封晨微微垂眸。
下一瞬,黑色的粒子便在他的周身浮現、匯聚,由下自上地在他的體表構築出了一套漆黑色的作戰服。
作戰服包裹至封晨的脖頸,而黑色粒子還在凝聚,最後形成了一個灰黑色的金屬面具,扣穩在封晨的面部。
封晨擡頭,銀髮飄揚,整個人閒散的氣質已然消散,取而代之縈繞在他周身的是渾厚而鋒銳的氣場。
就在這時,子彈雨逼近至封晨的身前。
密密麻麻的子彈封鎖了封晨的躲閃路徑。
但面具下,封晨卻輕哼一笑。
下一刻,他身體前傾,化作一道殘影,主動撞進子彈雨之中。
前端被撞得扁平的幾顆子彈飛向遠處,封晨的身影已然消失在虎哥等人的視野之中。
虎哥眼瞳一縮,心下震駭,他根本沒有看清封晨的動作,只是看見封晨瞬間變得一身漆黑,隨後化作“咻”的一聲消失在了原地。
汗珠從虎哥的側頰淌落。
難道說,這小子說的是真的?
他真的沒有同夥,要單槍匹馬對上他們幾十個人?
心絃漸漸繃緊,虎哥同一衆持槍人員一起左顧右看,想要找到封晨消失的身影。
忽然。
一道慘叫聲響起,惹得衆人往聲音發出的方向看去。
只見,廠房二樓,圍欄邊上的一個民兵被突然出現的封晨單手貫穿胸膛。
封晨將手抽出,民兵的胸口便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孔洞,從中不斷冒出血來。
此一幕,讓衆人無比震驚、恐懼。
這是人類能做到的事情麼!
驚懼歸驚懼,他們也沒有忘了開槍。
只聽槍聲齊響,子彈往廠房二樓封晨所在處傾瀉而去。
封晨一手抓起那個被他貫穿胸膛的民兵作掩體,另一手拿過那個民兵原先持在手中的步槍,扣動扳機,先是往廠房二樓掃射。
彈殼“哐哐哐”地落在封晨腳下。
虎哥一衆人的子彈,絕大多數都打在封晨前方那個民兵的屍體上,餘下少數子彈或是打偏,或是擦過封晨的作戰服,沒有對封晨造成任何有效傷害。
反觀封晨打出去的子彈,幾乎每一發,都打在廠房二樓圍欄邊的民兵身上。這些民兵每一人身上都炸出好幾道血花。
當封晨打空彈夾的時候,廠房二樓的圍欄邊上,已經沒有活着的人了。
下方的衆人對此驚駭至極,連忙在廠房一樓的四處找掩體,躲藏起來。
在他們眼中,封晨不但擁有詭異的能力、恐怖的肉體,就連槍法都出神入化。
簡直是人間殺神!
眼看虎哥一衆人幾乎都躲到了廠房一樓的承重柱後方,面具之下,封晨嗜虐一笑。
先解決掉了廠房二樓足以對他造成火力壓制的所有人,剩下的,就都是待宰的羔羊了。
他丟下打空了彈夾的步槍,翻過圍欄,從二樓縱身躍下,呈拋物線砸至地面,微微屈膝,隨後站直。
他腳下的地面,被踩出蛛網般的裂紋。
這時虎哥一衆人持着槍支,身體躲在封晨四周的承重柱後方,不斷朝封晨開火。
封晨偶爾扭頭躲閃過射向他腦後的子彈,任由剩餘的子彈如同雨點般落在他的作戰服、面具上,被撞扁、被彈開。
承重柱後,虎哥驚掉大牙,遍體生寒。
這到底是什麼怪物,竟然連子彈都一點不怕?
身體受綁、被虎哥挾持住的江瑞傑,同樣望着宛若鬼神的封晨,心中的震駭,久久不散。
他原本還擔心封晨會被虎哥等人射成蜂窩。
不曾想,封晨不到一分鐘,就殺掉了廠房二樓的十餘人。
現在,封晨竟然還站在彈雨中央,巍然不動,像在洗澡。
這遠遠超越了江瑞傑的認知!
終於。
虎哥一衆人的彈夾全部打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