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兄回來了,他把人給我了,就在殿外。”
東方洲看着他們絲毫不搭理自己,就像是一個溺水之人在等待旁邊的路過的船隻是否要救他的決定,如果能活,誰願意死呀~“伊暖暖,你在耍什麼花招?”
“花招沒有,倒是有一救命稻草扔給你,我給你個弒父的機會,殺了你就能活。”
“伊暖暖,你敢耍本王?”
“人帶上來~這人你可識得?”
東方洲看着黑袍打扮,心涼到底,果然,血影門敗了,“識得,血影門門主,三宗之首。”
“他是你爹~”
“你胡說~”
伊暖暖拉來一把椅子,緩緩坐下,“我是否胡說,你可以問你娘~”
此時的榮妃已由御前侍衛押解,滿臉都是淚痕,顫聲開口“源郎~”
東方洲手裏的佩劍“哐啷~”一聲掉落在地上。
“母妃,你叫他什麼?”
此時的榮妃哪還有以前在宮中不可一世的樣子,滿眼傾慕的望着黑袍人,失魂落魄的喃喃道:“也好也好,一家人總算在一起了,總算在一起了。”
嚴源怒聲開口道:“蠢貨~本座隱姓埋名在黑暗中籌謀了這麼多年,結果一敗塗地,真是廢物!”
“源郎,你說什麼?”榮妃顫聲問道。
伊暖暖從空間裏拿出喫瓜專用小零食,招呼着皇后逍遙貴妃等人,每人都分了一個四格零食盒,裏面有瓜子開心果,鴨脖鎖骨牛肉乾,酸辣鳳爪和蜜餞小蛋糕。
“我說你是蠢貨,早知道本座當初就不選你了,空有野心卻沒有腦子,生出的兒子更是廢物。”
榮妃一口血噴出,不甘心的繼續問,“當年那些情愛都是假的?”
嚴源不屑的掃了一眼榮妃,“就憑本座用兩句甜言蜜語就把你耍的團團轉的蠢貨,你覺得你配得上我的喜愛麼?”
“我們嚴家三朝帝師,憑什麼這大祈的江山我們嚴家坐不得,你不會以爲我真的要輔佐你的兒子上位吧~”
“我的兒子?難道不是你嚴家血脈?”
“我的兒子會有這麼蠢?”
榮妃猩紅着眼睛,若是沒有侍衛押解,恐怕早就撲上去要撕了他。
伊暖暖不合時宜的開口道:“那個,榮妃呀,他除了淵王,還有別的兒子,三個兒子兩個女兒,還有一個小嬌妻,你剛剛看到孫家和嚴家那一串婦孺沒,裏面長的最漂亮的嚴太師的小妾和幾個小兒其實就是嚴源這渣男的,嚴太師那老東西一直再給兒子打掩護,還有和淵王那個雙胞胎女兒方若嚴也被他養的廢廢的。”
榮妃絲毫沒有質疑伊暖暖說的話,事到如今,戰王妃也沒必要騙她,榮妃癱坐在地上,兩眼空洞,臉上無悲無喜。
淵王赤紅着雙眼,推開擋在他身前的暗衛,蹲下身子,拍了拍榮妃的肩膀,“母妃,別生氣,六弟妹不是給了我機會麼?你好好看,兒子給你出氣。”
說罷提着劍衝向嚴源,劍身穿過嚴源的左胸上方肩膀處直至劍柄,似是還不解氣,不到五息,嚴源的身上就出現了許多血窟窿,淵王拿着染了血的劍走向榮妃,“母妃,你要不要也出出氣,兒子剛剛扎的地方都不致命,母妃您可以隨便扎着玩。”
榮妃這才從剛剛呆滯的狀態清醒過來,拍了拍淵王的肩膀,從她手中奪過佩劍,扔到地上,“別髒了咱們的手。”
榮妃直接跪倒在伊暖暖和皇后衆妃面前,她知道若是皇子造反還有可轉圜的餘地,終身圈禁還可以留一條性命,可是她的洲兒~~,所以她早就留了一手,“皇后,蕭遙,伊暖暖,事到如今我也沒什麼好裝下去的必要了,我們打開天窗說亮話。”
“我知道造反是重罪,哪怕你們顧忌皇家的面子,圈禁洲兒,保不準哪天我的洲兒就會自盡或是毒發身亡,別人的死活我不管,我要我兒子平安終老。”
逍遙貴妃哼聲道:“現在還沒到晚上,你這夢做的可有點早。”
榮妃也不惱,“成王敗寇,我雖蠢,但是留條後路還是算計的到的,若是我兒傳出死訊,那麼也是天下人知道皇上被帶了綠帽子之時。”
皇后和逍遙貴妃對視一眼,眉頭緊皺,暖暖放下零食盒子,擦了擦手,“榮妃,你這條後路留的可有點窄,都是憑一張嘴,這流言終歸是流言。”
“戰王妃,你可別小看流言,特別是皇家的流言。”
伊暖暖搖了搖頭,“你錯了,我從未小看這流言,那要看這流言怎麼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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