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阿峻的人上來。”
樂叔,吹水,大根,囂張,火爆等人聚在閣樓,一直關注着門口的動靜,打算削一削阿峻的銳氣。
見到阿峻氣焰囂張,徹底撕破臉,不得不搬來臺階,派人喊一樓的兄弟們散開。
而當張子文掏出兩顆手雷的時候,一干叔父們臉色就徹底變得鐵青,惶恐,不安。
這時一樓的社團槍手們如蒙大赦,連忙收起武器,跑出相館看起大門。
張子文,馬家峻,周明華幾人登上樓梯。
一階階的木梯十分狹窄,階梯只能容單人通過,腳底踩着不時發出吱吱的木板聲,兩邊斑駁的牆面貼着剪報,有和聯盛捐贈學校,開辦公司的新聞,很有歲月感。
低矮的閣樓內。
光線可以很是敞亮的照射進來,灑在長桌主位和神案的靈牌上。
但許是站着太多的人,人影綽綽,顯得十分壓抑,肅穆,神龕上的紅燈串,爲氛圍多添一抹莊嚴,神祕。
這就是和聯盛的坨地!
江湖大字號的總部。
張子文頭一回進社團開大會的場合,說不好奇是假的,但一身西裝,雙臂卻高舉手雷,面對人羣撲面而來的威勢,嘴角卻勾勒着若有若無的笑意。
和聯盛元老吹水叔見馬家峻到場,當頭大喝:“阿峻,你帶外人硬闖坨地,又是槍又是炮,不顧社團坐館和叔父的安危,還當衆捅傷同門兄弟,當該何罪?”
“對啊,你跟大天爭坐館,打出火來,幹掉大天我就不說什麼,但現在還有對叔父,坐館一點點的尊重嗎?”大根叔道:“今天是社團選坐館,不是請客喫飯,什麼人都來,要不要把一哥,港督都請來啊!!!”
火爆,囂張二人看向馬家峻,眼神裏暗含挑釁。
在社團中他們的實力算中等,遠遠沒到能競選坐館的程度,但看樣子今年有撿便宜的機會
殊不知,樂叔就是看中他們的沒本事!
林長樂倒是氣度不俗,不慌不忙的安撫道:“阿峻,有事坐下來好好聊,同門間鬧到那一步,大天的事情是有點過火,但只要能把社團帶好,叔父們都可以擡手放下。”
“今天我喊所有叔父到場,便是希望不再鬧出火,直接投票,公平公正。”
馬家峻含笑道:“好啊,那就投票,現在投!”
“我阿峻和大天站出來選坐館,大天死着了,現在候選人只有一個,誰贊成,誰反對,馬上講!對了,樂叔,你一定會撐我的吧?”
林長樂撐着柺杖,笑容僵硬:“你有張先生撐,還用得着我?”
“張先生,和聯盛的家務事,還請讓和聯盛直接解決,阿峻出多少錢社團出雙倍。”
張子文輕描淡寫地回絕道:“林生,將來的生意以後再談,我要先把拿到錢的事幹完。”
“張生我尊重你。”
林長樂點點頭,再把目光轉向馬家峻:“阿峻,坐下來談吧。”
“不用坐,現在就舉手投票!”馬家峻卻一點都不給面子,咄咄逼人道。
火爆一張拍在桌面,再也忍不住:“TMD,馬家峻,拿兩顆手雷,帶幾個人就想唬我們!”
“社團坐館從來沒有單人競選的說法,就算所有人棄票還是你贏,想玩零票當選,你不夠格!”
“我火爆站出來選!”
他在腰間掏出把槍,拍在桌面:“有種幹掉我!”
“大天哥死的不明不白,我囂張也不服氣”佐敦扎職人大喊:“鬆手啊,就用手雷炸死我,把整個社團一起炸上天,怕你個吊!”
林長樂嘴角露出一絲笑意,在場的元老們的表情也舒坦不少。
一個制度之所以能長久的運行下去,便是底層有無數耗材可以用。
出現一個反骨仔,換一個人就得。
自然有信奉制度,想借機上位的人出來扛事,藉機向高層獻媚。
他們穩坐釣魚臺永遠不會輸。
當有不怕死的來表態後,反之就把張子文,馬家峻等人架起來,不是不要命,要同歸於盡嗎!
鬆手啊!
不就是場膽小鬼博弈,誰膽小誰就輸嗎,一羣江湖大佬,人老成精,一個人或許會退,但一羣人代表社團站在一起,絕對沒人會做膽小鬼。
“好啊,一口一個規矩,安排新人來選,把我給擠出來,會玩。”
馬家峻的表情已有幾分癲狂,猛的轉身在旁邊神龕端起關公像,高高舉起一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