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項蓉叫來了齊蒼,詢問道。
“蒼兒你是不是沒把我的交代放在心上。”
“母親,我可是按照你的吩咐每天讓阿雲參加魔鬼訓練的,他沒累趴下我都不喊停的。”
“那他怎麼還對那小公主念念不忘。”
“這我就不知道了,沒準他真心喜歡那位公主呢,母親你就別管他的事得了。”
“輪到你指手畫腳了嗎?沒你事兒了。”
項蓉銳利的眼神掃過齊蒼,齊蒼笑了一下,識趣的離開了。
雲霧沉沉的黑夜,月亮被遮擋住了大半,只有微弱的光落下,照在了掛着燈石的殿宇。
齊南照坐在高位上,還在翻閱着奏摺。
“夫君夜深露重,注意身體。”項蓉給齊南照披上了一件獸皮毯。
“還有些奏摺沒有看完,夫人先去休息吧。”齊南照隨手把獸皮毯子往身上緊了緊。
“我陪你,今日午休多歇了會。”項蓉找了把椅子,坐在了齊南照的旁邊。
“這張摺子裏寫了些瑣事,你有事要講嗎?”齊南照翻閱着手裏的奏摺,隨口問道。
“雲兒的事夫君你怎麼看?”項蓉道。
“順其自然便好。”
“我怕雲兒一時衝動,被那小公主迷了心智,將來後悔。”
“雲兒也長大了,有自己的想法很正常。”
“我不放心。”
齊南照換了一份奏摺,逐漸皺起了眉頭,他沒有接話。
等他看完以後,項蓉走到他的身邊試着問道。
“夫君,剛纔的摺子……”
“守將稟告最近夷人的部隊屢屢出現在無當關附近,似乎有攻關掠奪的趨勢。”
“你準備派兵增援嗎?”
“嗯。”
“領軍大將可有人選。”
“我還在考慮。”
“不如讓雲兒去。”
“雲兒?”
“他也長大了,該去軍中積累些聲望了,將來也好掌軍。”
“夫人你不只是如此想吧。”齊南照擡頭看着項蓉。
“嗯,如果他戎邊回來還念着那小公主,我便允了他。”
“戎邊不是兒戲,容我三思。”齊南照手指擊打着奏摺,陷入沉思。
“你慢慢想吧,我去休息了。”
項蓉走了,齊南照心中漸漸有了定數。
第二天球場訓練,齊蒼和齊雲乾等了半天也不見韓崇阿和林焯的身影。
“這兩個傢伙跑哪兒去了?都要比賽了還敢磨磨蹭蹭的偷懶。”齊蒼不悅的道。
“焯哥和崇阿哥不會昨晚遇到意外了吧。”齊雲揣測道。
“兩個大老爺們有什麼意外。”
“殿下不好意思我今天路上耽擱了。”
韓崇阿喘着粗氣,弓着身子,雙手按在大腿上。
“你還有事耽擱?往常不都是最早的嗎?”齊蒼疑惑道。
“因爲今早我家裏宰牛。”
“你不是說昨晚回去就宰嗎?”
“因爲我……我和林焯……昨晚在溝裏睡着了……”韓崇阿臉色羞赫,埋低了頭。
他剛說完後面就響起了林焯的暴喝。
“崇阿!我他孃的不是叫你別亂說嗎!!”
……
金明洙收到齊雲的回信已經是四天以後,她拿到信後,一路蹦跳的回到自己的房間裏,一頭撲倒在牀上,然後如視珍寶的撕開信封,一字一句的認真觀看。
她讀着信,兩支裸露在外的潔白小腿不知覺的搖動着。
“馬球賽?嘻嘻……”
看完信後,她滿心歡喜的在牀上滾來滾去。
楠楠在一邊忍俊不禁的笑了。
“公主,齊公子寫了什麼讓你這麼高興啊。”
“雲哥哥說他打完馬球比賽就來接我去洛州遊玩了。”
“馬球比賽?那是什麼?”
“我也不知道,等我問問雲哥哥。”金明洙爬起來,坐到了書桌前。
每年十月五日,是洛州的一大盛事,馬球賽的開始,洛州十座大城經過一年的選拔,角逐出的最強馬球隊全部聚集在了海月城中,十境的好事者者早早的就來到了海月城。
此刻,原本可以容納數萬人的橢圓形馬球場已經被擠的水泄不通。
球場里人聲鼎沸,歡呼尖叫不斷,一波波的聲浪此起彼伏,賽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