脂玉的美麗女子。他癡癡的難以移開目光,而後猛然想到什麼,又立刻低頭靠邊。
走過長廊,吳樂伶向身邊的侍女問道。
“剛纔那人是誰?”
“好像是宮外的大臣。”
“大臣?怎麼進到宮苑來了,給我查查他的身份。”
“是,娘娘。”
午後,陸元皓來到了鎮獄司。
突然接到要下葬齊公的消息後,鎮獄司長只感覺脖子一涼,因爲齊南照的屍體不見了。
“大人,地牢髒亂,請隨我移步。”新晉的鎮獄司長是一名中年人。
“大人先請。”陸元皓拱手回道。
來到一處靜室裏,鎮獄司長直接跪下,痛哭流涕道。
“不滿大人說,齊公的屍體不見了,還請大人爲我在大王面前求情。”
“不見了?”陸元皓神色平靜並未拉起鎮獄司長,而是問道:“此事幾人知曉?”
“當日值守的人和我的幾名親信。”
“將他們都殺了。”
“這……”
“司長想要平安唯有如此,齊公葬禮必須舉行。如今距齊公死去已有月餘,我們可以找一具體型相似的屍體,但是知情人必須死。”
“但凡以後陸大人有用得着我黃某的地方,我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黃大人言過了,我們身爲同僚,本就該互相兼濟。”
鎮獄司長心頭的大石頭落地了,站起來拍了兩下衣襬上的灰塵,道:“陸大人,今晚家中酒宴,請務必賞臉。”
“一定一定。”
金明燁發佈完齊公罪詔,又爲他舉行了隆重的葬禮,這一舉動在長歌臣民中的得到了歌頌,陸元皓的身份地位也跟着快速水漲船高,驟然成爲了帝國新貴。
……
洛州,齊公府,議事大殿。
“齊南照縱子行兇,此爲不教,殿上頂撞大王,目無尊卑,驅使手下禍亂長歌,乃是大逆,此不教,不尊,大逆,崩壞禮法之輩人人得以誅之……”
“無恥金氏!我必要你們血債血償!”
齊蒼怒吼着將手中的告示捏碎,而後重重一拳砸在了桌子之上,案桌頓時四分五裂,底下幕僚個個噤若寒蟬。
“大公。”韓崇阿站出,大聲道:“無當軍已經整軍待命,只需要你一聲令下,我們便可殺向長歌城,砍了暴君!”
“閆樹植,李肅到哪裏了?”齊蒼沒有迴應,而是向着一面頰消瘦的中年人問道。
“臣暫時沒有他的消息。”
“待我父公下葬之日,便是舉兵之時!”
金明洙得知齊南照死訊後立即去找項蓉,侍女們攔住了她,給她的回答是主母繁忙,無暇見人。她又想去找二姐齊蘭,又聽侍者說她去了城中,暫未回來。於是尋來尋去,金明洙只好找到了姬然。
“嫂嫂,父公真的死了嗎?”
姬然點了點頭。
“殺他的人是金明燁?”金明洙又問道。
“嗯,你不必太過擔心,我們都知道此事與你無關。”
“我明白,只是……”金明洙張着嘴卻是又說不出話來了,她沉吟了一會,改口問道:“母親最近肯定很難過吧,你見過她嗎?”
“母親憔悴了許多,除了齊蒼她近日誰都不見,我也幾天沒有見過她了。”
“唉。”金明洙微微一嘆:“雲哥哥才離開不久,家裏就發生瞭如此大事,他要是知道了,肯定也會痛苦萬分吧。”
“你有云弟的消息嗎?他怎麼樣了,何時能回來?如今洛州正是用人之際,齊蒼已經決意要出征了。”
“出征?”金明洙一愣:“大哥是要攻打平陽?”
“沒錯。”姬然靜靜的觀察着金明洙的臉,只發現了驚訝與難過,她收起了心底的戒備,道:“你和前王的故黨有聯繫嗎?我想要你幫助齊蒼。”
“沒……沒有。”金明洙愣愣道。
“可惜,如果能在交戰之際再從後方引起叛亂我們的勝算就很大了。”姬然嘆息着說完,忽的又道:“你心裏不想看見平陽生靈塗炭吧。”
“我……我不知道,我只是希望大家都能平平安安的,金明燁一個人的罪,讓他一個人承擔。”
“你太天真了。”姬然淡淡一笑:“一個王者要想定他的罪談何容易,這其中必會牽扯千千萬萬的人,因爲只有推翻他,才能證明他的罪,而這個過程要死很多的人。”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