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煌一戰後病死,這是元氏萬萬沒有想到的,一時間他們都有些凌亂了。
深夜,元泱悄悄找到元奎。
“父公,眼下我們該如何?繼續前往長歌,還是乘機給高氏致命一擊。”
“二十萬大軍打幾萬洛州殘兵,竟然被齊蒼殺的丟盔卸甲,坑埋十萬人,這高煌真是讓人貽笑大方,是我我也沒臉活在這世上了。”元奎嗤笑着,又繼續道:“高氏不值一提,高煌老匹夫死了就更顯得柔弱,我們的目標是齊氏,等消滅了齊蒼,佔領平陽境以後再慢慢收拾他們。”
“孩兒明白了。”
“不過眼下也不能讓高氏退兵,雖然他們只是一支弱旅,但是藏到了背後還是會讓人感覺不安的。”
“父公的意思是?”
“你去高氏軍中探探情況,如果他們要退兵,一定要想辦法留住。”
“孩兒領命。”
元奎的猜想沒有錯,被齊蒼殺的膽寒的高宇根本沒有心思再戰,收攏了幾萬殘兵以後,就往盧陵境而去。
匆匆趕來的元泱剛好在路上撞見了披掛着白綾高氏大軍。
“少公,元氏來人,說是要吊念大公。”一名儒生找到了高宇。
“元氏?他們來幹什麼?貓哭耗子嗎?告訴他我不見。”高宇正揉搓着懷裏的一個美人。
高煌死了他也不再遮遮掩掩了。
“少公,直接說不見,恐怕會引起元氏之人的反感。”
“我有叫你直接說嗎?你不會委婉點?不會自己想辦法我要你何用!給我滾!”高宇怒道。
儒生被他嚇得臉色發白連呼知錯,忙不迭的退下了。可不一會他又面色發苦的走進了大帳裏。
“你還敢回來?”高宇惱怒道,總被打擾好事,他心頭的火氣已經到了爆發的邊緣。
“少……少公,來人是元氏公子,他說此次前來不僅僅是爲了吊念先公,也是爲了祝賀少公登位,給少公帶了重禮。”儒生額頭冒汗,心驚膽戰的述說着。
“重禮?”高宇猶豫了一會道:“去問清楚了再來,我可不隨便見人。”
儒生又出營帳,很快氣喘吁吁的回來了。
“少公,元氏公子說美人一百,黃金……”
“哈哈哈,快快讓這元氏兄弟進來,我要好好與他聊聊。”
高宇聽見美人一百後已經笑的咧開了嘴,不待儒生繼續說,就開始催促,一改常態。
等候片刻,高宇見到了元泱,他凝目打量着,語氣輕飄飄的道。
“元兄弟來就來嘛,還帶什麼禮品,本少公先謝過了。”
“高元二氏親如兄弟,若空手而來呢,豈不是叫人見外。”元泱故意將高字說在前,自降一等身份,想要拉近與高宇的關係。
“哈哈哈,對對,高元二氏乃是兄弟之邦,當禮尚往來,待會我也不會讓元兄空着手回去的,元兄快坐,快坐。”高宇大笑着,心中頗爲得意,高在前就表示高爲兄,而元理所應當爲弟。
元泱陪笑着入座,不動聲色的打量了大帳一番,當他看見寶座旁邊的美人時,心中不由得發出恥笑。
這高宇果真如傳聞所說是個色中餓鬼,如此事情倒也好辦了。
見元泱入座高宇大聲吩咐道。
“來人,上酒宴,本少公今天要與元兄弟痛飲!”
“高兄怎麼還稱少公,我都已經準備稱呼您一聲高公了。”
“元兄弟應該知道,咱們繼承公位少不得祭拜天地那一套,這位置也不是我說想立刻坐上就坐上的,得等等。”高宇其實也心急,但是沒有祭拜天地,昭告天下,他也不能貿然僭越。
“如此繁文縟節在我元氏早就摒棄了,先公死,新公立,此天地之所以然也。”元泱認真的說道。
“是嗎?我們高氏也應該將這些繁文縟節丟掉。”高宇贊同的點頭。
“那我在這裏就先稱呼一聲高公了。”元泱站起,拱手躬身朝着高宇恭敬的行了一禮。
“元兄弟快快坐下,你太客氣了,本公今日一定要與你不醉不休。”高宇下意思的換了自我稱呼。
“當奉陪高公到底。”
元泱豪爽笑道。
這時酒宴擺好了,他又胡侃吹捧了高宇幾句,二人直接宛如了親兄弟一般。
酒過一巡後,元泱開始說正事。
“高兄,小弟實不相瞞,此番前來,一爲吊念高氏先公,二爲祝賀高兄登位,三嘛就是有一事相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