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
“齊雲你給我等着!”齊天沒有再輕舉妄動,在遠處放着狠話。
他就要離去,又被一股氣浪捲回。
“你的怒氣發泄完了?”齊雲起身看着他。
齊天冷哼一聲不說話。
“那我現在該教教你尊卑禮儀了。我是你的叔父,直呼吾名者都已化爲冢中枯骨,我可以原諒你的不敬。現在,跪下,喚我叔父。”
“我纔不會跪,你也是我的殺父仇人!”齊天目光兇狠的盯着齊雲。
齊雲內氣壓出,撲通一聲齊天雙膝跪地,任憑他如何努力也站不起來,於是只能放棄掙扎,怒聲嘶吼:“齊雲我不會屈服於你的。”
“是嗎?可你現在已經向我下跪了。”
“我……”齊天語滯,面上仍是不屈。
齊雲內氣加大,壓的他的頭也低下了。
“齊王,天兒雖有不敬,可看在他年幼,就饒他一次吧。”孟寧湫於心不忍的道。
霎時,齊天感覺到身上的壓迫消失了。
“下去將齊氏家訓給我抄一百遍,不然明天我會繼續讓你跪着。”
“跪就跪,我不會怕你!”齊天傲氣道。
“到時候我會把元柔也叫來跪着。”
“齊雲,你!”齊天怒極,握緊了拳頭,但是沒敢在輕舉妄動。
“你最好快點去抄,我晚上就會來檢查。”齊雲又道。
齊天咬着牙齒離去了。
“天兒雖有不馴,但也是重情重義之人。”孟寧湫望着那道小小的背影道。
“哈哈哈,我齊家之人就該是如此。”
齊雲大笑,沒有注意到孟寧湫看着他的目光裏忽然泛起了哀傷。
重情重義是極好的,可也是因爲如此,那樣的人心裏一輩子可能只能裝下一個人。不管那人在也好,不在也好,都會永久的佔據他的內心,讓旁人無法進入。
……
長歌城,太恆殿。
雍容華貴的金明洙端坐在寶座之上,縷縷陽光落在大殿的中央,將過去昏暗的殿堂照的異常的明亮。
太恆殿的瓊頂按照她的意願拔高了許多,左右變得鏤空,許多的水晶鏡片懸掛其上,折射着璀璨陽光。
議會過去了一個時辰,金明洙疲乏的向後躺去,身子無力的靠着扶手,眉眼間盡是煩倦。
一旁的女官見到她這副模樣,立即上前一步高聲宣喊。
“諸位大臣,還有事者速奏,無事散會。”
“稟殿下,老臣還有一事。”一名老者起身出列。“近來爲資軍備,財庫支出甚大,臣建議增加百姓賦稅。兩年修生養息,民間財富已足,輕徭薄賦之策,可以徐徐撤之。”
金明洙搖了一下頭,女官立時道:“賦稅司長所言,需再議。”
老者退下,又起一中年。
“殿下,暴戎將軍在盧陵十郡橫徵暴斂,已引起民憤,百姓掙扎於水深火熱之中,請殿下撤下暴戎將軍盧陵都統一職。”
金明洙皺起眉頭,坐直了身體。“此言論從何而來?”
“暴戎勢大,當地官員敢怒不敢言,是我的學生冒死傳回的信息。”
“此事我會徹查。”
“殿下聖明。”
中年人拜首而退,大殿又起一聲。
“殿下,拒探子來報,月王最近新徵了數萬士兵,並且暗中拉攏了許多段幹氏舊臣……”
“殿下,燕氏似乎在與月氏密切往來……”
……
待會議結束,已是午後,金明洙來不及享用膳食,又在偏殿召集了最信任的幾名大臣。
“袁胤你可知道暴戎事蹟?”金明洙問道。
“有所耳聞,盧陵十郡民賦頗重。”
“你爲何不告訴我?”金明洙挑眉。
“殿下,當前首要是整備軍隊,暴戎將軍雖有苛民之嫌,但是也要徹查一番才能定論,而眼下月氏蠢蠢欲動,最好忽略此事,以免君臣生隙。”
金明洙面掛霜色,沉默了一會,道:“抓緊整軍,明年祈華節之前,我要一舉擊潰月氏。”
“是。”衆人同應。
……
霞光漫天,王宮中一個栽滿花草的庭院。這是金明洙現在的住處,也是她曾經待過十數載的地方。
院子裏沒有一個下人,她一個人澆花,一個人拔草,來來回回的忙碌了許久,打理出了一片五彩斑斕的花圃,彩色的蜂蝶飛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