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府的人晚了一步,眼睜睜看着他們進了太守府。
手下的人回報以後,林立誠立馬讓人擬了邀請函,請貴客過府一敘。
邀請函如同石沉大海,毫無迴應,氣的林立誠砸了不少東西。
“文垣膽子越來越大了,竟然敢無視我!”
廳內下人全都低着頭,大氣也不敢出,生怕觸到他的黴頭,丟了小命。
侍茶的丫鬟倒茶的時候,不小心手抖了一下,將茶水撒到外面,冷不丁的打了個冷顫,顫顫巍巍的求饒:“老爺饒命……奴婢不是故意的……”
林立誠嘴角勾起一抹笑,大手覆上她的手背,聲音溫柔的能滴出水:“別怕,老爺又不會吃了你,今天晚上你來老爺房裏。”
丫鬟聞言臉色瞬間慘白,跪下磕頭求饒:“老爺,奴婢錯了,奴婢不會再犯了,求求老爺饒奴婢一命!”
在林立誠說話之前,管家上來拽着丫鬟下去,嘴裏還說着:“被老爺看上你的福氣,給你機會當姨娘還不謝謝老爺?你要是發達了,你一家可都是城主府的親戚,多光榮的事情,再說了這年頭,要不是有老爺在,你們一家包括你都哪能活得下去?你別不識好歹!”
丫鬟滿臉驚恐,眼裏滿是絕望。
在聽到家人的時候,丫鬟面上的驚恐變成了麻木和認命。
被老爺看上的女子,無論是誰,都活不過三天。
城主府沒有女主人,連小姐姑娘都沒有,唯有一堆小丫鬟。
能進城主府做事,對於家人來說是光榮,對於她們自己來說則是催命符。
夜裏丫鬟被擡進林立誠房間,整個人沒有一絲生機。
林立誠早就等在房內,管家將門掩上。
一臉和煦的林立誠立,馬換上一副嗜血的嘴臉。
丫鬟縱然再認命,此刻也忍不住發抖。
片刻之後,房間裏傳來一聲慘烈的叫聲,緊接着房門發出哐啷的一聲巨響,彷彿有人狠狠撞在門上。
林立誠的罵聲傳出來:“賤人還想跑?老子讓你跑!連個茶水都不會倒,你是不是看不起本城主?”
“文垣那個臭讀書,白天提到他,你是不是因爲他走神了?你們怎麼都喜歡他?你們這些女人就是賤,本城主有錢有權,憑什麼你們一個個心思全都落在文垣身上?”
“可是又有什麼用?現在還不是要在老子牀上哭着求饒?一羣見異思遷的賤人!”
屋內男人的叫罵聲還在繼續,夾雜着女人的慘叫和求饒的聲音。
屋外守着的小廝和管家,神色如常早已不奇怪。
一直到深夜,屋內的動靜才安靜下去。
管家等了一會,還沒見門打開,便招呼小廝們離開:“今兒個沒事了,留一個人守着,其他人都早些回去休息吧!”
第二日一早,婢女進去的時候,屋內凌亂不堪,林立誠早就離開,只剩丫鬟一人奄奄一息的躺在牀上,半死不活的樣子,進的氣比出的氣還少。
丫鬟身上可怖的傷,讓婢女們人人自危,生怕下一個就輪到自己。
在這城主府謀生,簡直如履薄冰。
太守府內。
文垣跪在正廳中間,沈巍端坐在上位,寧文逸坐在他的左下方。
“下官文垣,見過端親王!”
沈巍道:“文太守起來說話。”
文垣沒動作,繼續說道:“聽聞陛下授了王爺攝政之權,下官斗膽一問,可是真的?”
沈巍點頭:“確有此事。”
文垣聞言重重的磕了一個頭:“下官要狀告南江城城主,與南江城刺史狼狽爲奸,利用林淑妃的名頭,貪污稅利、苛捐雜稅、買賣官職、強搶百姓、強徵勞工、殺人滅口等數十條罪行!”
沈巍心頭一凜,與寧文逸對視一眼,均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文太守可明白,城主與刺史這二職是何等重要?若是他二人真做了這樣的事情,那這些罪行數罪併罰可是要掉腦袋的!”
文垣面色坦然,不卑不亢:“下官知道,實在是他們做的事情不僅天理難容,更有違皇朝律法!南江城本是一方豐碩之地,卻被他們攪和的苦不堪言,下官也是受害者,百姓有冤無處申,下官這太守一職做的實在是窩囊至極,若是可以,下官願意舍了這身官袍也要爲南江城的百姓討個天理公道!望王爺成全!”
沈巍又道:“你可知本王既然在這裏,便無人能證明本王的身份,如今時局,本王又如何能幫你?要知道有